乔蔚然揪下乔蔚民的衣领,照着他脑袋就是一顿狂扇,“你这个混账!你居然敢跑,你想死是吗?要死你也给我结了婚生了孩子再死……”她真是气到极点了,这一刻只想就这么打死他,一了百了。
乔蔚民一边挣扎一边嘴硬地辩驳:“谁叫你打我,还打的我脸,就算我再没用,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尊严!”
“你还嘴硬,我现在就打死你,看你还尊严!”乔蔚民的反抗击起乔蔚然更大的怒火,下手也更重。偏乔蔚民就跟她扛上了,不但不服软,还干脆放开手任她打,“打吧打吧,打死一了百了,没了我这拖油瓶弟弟,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周朝阳去!”
揪住衣领的手蓦地松开,乔蔚然颤抖着身子指着他,一步步后退,“你……我……”眼看眶里的液体就要忍不住掉下来,她一转身,跑回了车上,伏在车前案,没有声音,只见肩膀越颤越厉害。
没了乔蔚然的阻挠,乔蔚民将要离开,季臣上前拦住他,“你姐不懂男人的尊严,我懂,你把事情好好说给我听听,要是我觉得你是对的,你就走,我不拦,要是你说的我无法接受,你就跟我一起上车。”
他的声音淡淡的,神情也是淡淡的,明明一点情绪都没有的人,乔蔚民就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怔了片刻,沮丧地坐到马路沿子上。
乔蔚已经好多年没这么伤心过了,乔蔚民开口的每一句话都像刀一样划进她肉里,鲜血淋漓,最后一句周朝阳更直接捅进她心上,痛到呼吸都不敢有。可即便这样,她仍没一丝怨恨乔蔚民,更不后悔曾经的付出,谁叫他是她弟弟,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弟弟,她今生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她抬头,模糊的视线中,乔蔚民在于季臣说着什么,很气愤的样子。季臣背对着她,她无法看到他此刻的神情,但他的背,挺得很直,就像木屋她躲在他身后时那样直,她再一次感到安心。
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女人跟她说过:“我的小囡囡,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嫁给像山一样的男人。”
那时候她并不太懂这话的意思,那时的她想:像山一样的男人,那得长成什么样,丑死了,不嫁不嫁。
八岁时,周朝阳背着受伤的她从山上下来,她伏在他背上觉得很暖,很安心,她模糊地觉得周朝阳就是山一样的男人。只可惜……
施庆华背过她很多次,还信誓旦旦说要背她一辈子,结果不到七年他就背叛了她。
季臣从来没对她说过一句好听的话,甚至很直白地用行动表明他对她的不屑,她也一直认为他是个冷漠、自私,以自己为中心的男人。但是今天,他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让他并不宽厚的脊背在她眼里,变成了山。
她反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她看到乔蔚民的情绪变得激动,挥舞着双手要向季臣扑去。她着急地打开门,“乔蔚民你给我住手!”
季臣与乔蔚民同时转头向乔蔚然这方向,看着她紧张地跑过来,拽过乔蔚民的手就往车上拉,“要发脾气回去朝我发,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外人”两个字像枚蜂针,扎进季臣心上,有丝麻,还有丝不适,已经抬起来的手,又收了回去。
“季哥救我,我不要跟这个虚伪的女人坐一辆车!”乔蔚民一边挣扎一边向季臣求救,一点没注意自己这话对乔蔚然的伤害。
忍着心上一阵阵的钝痛,乔蔚然把人推进后座,撑着车门两眼冒火地问他:“好,我不上车,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能再跑,等明天天亮我再买票送你回学校?”
乔蔚民置气地撇过头,不看她,“让季哥把票给我。”
“好,让季臣给你。”磨着牙齿答应完,乔蔚然就甩上车门,去找季臣帮忙。
一开始季臣坚决不同意让乔蔚然一个人走路,直到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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