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关心了下毕忠良的伤势,得到了一个无大碍的回复。陈深淡淡的笑了笑,看着院子里来去匆匆的人,问:“老毕,陶大春跑了?”
毕忠良阴着一张脸,说:“跑了。他给我们这个假情报,目的就是逃跑。有军统的人里外接应,他能不跑掉吗?”
“里外接应?”陈深抬头看了眼神色复杂的毕忠良,“你是说熟地黄。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受伤的手臂传来阵阵疼痛,时刻提醒着他的失误。毕忠良说:“我让刘二宝把消息透露给苏三省,就让苏三省再把陶大春抓回来吧。影佐给了苏三省那么多人力物力,得让他去办些事情啊。”
“你猜苏三省会不会气得跳脚?”陈深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他抓回来的人,在你手里跑了,你又让他去抓,他肯定在心里恨死你了。”
毕忠良无所谓的说:“恨就恨吧。我和他又不差这一星半点的。”
“你不怕他逮着机会报复你?”陈深怂恿道,“你不是藏着一个狙击手吗,不如把苏三省干掉了永除后患?”
毕忠良何尝不想除掉苏三省这个眼中钉?可是留着苏三省的命还有用处。
他说:“先让他多活几天,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们跟在他后面,也好捡一些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陈深竖起大拇指,赞叹的说,“老毕,你真是高明。苏三省处心积虑的做了那么多事,最终还不是老毕你的垫脚石。”
“少给我灌迷魂汤。”毕忠良脑子十分清醒。如果他是那种被人一捧就飘飘然的人,早就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
毕忠良转而提起汪润雨,语重心长的说:“你小子赶快和汪润雨定下来吧,今天人家姑娘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男人这一辈子,难得碰得上一个这样情深义重的好姑娘,你可千万别错过了啊。”
“我知道。”陈深说。
在这个充斥着生死离别的医院,陈深被毕忠良的一席话触动了心底的弦。他想,遇见汪润雨,大概是此生最幸运的事情。每当他想起她、看见她,心中总会生出源源不断的幸福感和满足感。他怎么能容许自己错过她呢?
汪润雨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
病房里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微风徐徐吹动白色窗帘。
汪润雨难受的闭了闭眼,脑袋的传来阵阵晕眩感,让她的胃部一阵不适。她轻轻的动了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微微侧头去看,就见陈深伏在床边,深棕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陈深一下子惊醒过来,神情哪里有一丝迷糊?他望了望汪润雨,轻声问:“你醒了,渴不渴?”
“嗯。”汪润雨觉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陈深拿了两个枕头垫在汪润雨背后,扶着她半坐起来,又倒了一本温水给她喝。
汪润雨就着他的手慢慢喝完一杯水,才觉得胃部舒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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