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调查报告迅速闪回她的脑海,上面正是写着海城十一岁前经历不详,如今终于有迹可寻了!
海城却侧过脸,注目于她,慢慢说:“你对我好像很好奇?”
有缠绕复杂的光在他透明一般的瞳仁里流动,蓝染抿了下樱唇,说:“是啊。”
“好吧——”他挺秀的脸上缓缓溢出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突然面容一凛,“其实我是一只鬼!”
蓝染差点跳起来,她全神贯注却等来了这么一个答案,气得咬牙嗔道:“喂!”
“哈哈哈……”海城大笑,笑得咳嗽起来,“你真的会被吓着啊?”
他的咳嗽停不下来,捂着胸口还在笑。
“你没事吧?”蓝染有点担心地靠近他,想起上次他突然发病的情景。
“咳!没事……咳……没事……”
他渐渐熄了咳声,眼带笑意地望着她:“你真的想知道我的事?”
“嗯……怎么说现在我们也算是咖啡馆搭档了,满足我的好奇吧。”蓝染清澈的目光看着他。
海城依然笑望她,眸色却变深,终于点头:“好。我告诉你。”
蓝染看着他,静静等待。
“那么你想听文艺版的,还是枪战版的,还是科幻版的?”
蓝染无奈,海城笑着跳下高脚椅,拿着巧克力从角落走向屋子中间,漫顾着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我八岁的时候,母亲第一次将这幅《夜晚的咖啡馆》交给我,那年我的父母同时离开了我,所以我就带着画,一个人跑到北京来了。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能进到画里面时,受的惊吓不比你小。”
“八岁的时候,一个人来北京?”蓝染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漫不经心地将巧克力放进嘴里,震惊地喃喃,“这怎么可能?你走了很久吧?”
“也还好,三年而已。”他回头笑得明净,“小孩子的力量是无穷的,不能小看他们。”
蓝染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后来我在北京遇到了我的养父,他也姓海,所以觉得与我十分投缘,就收养了我。”海城说,“他是国营照相馆的摄影师,也是个表匠,我这么聪明伶俐,也就学了几招。”
就是他的养父海国强了——蓝染暗暗点头。
“后来我养父去世,我也做了业余摄影师,谁知道运气好到可耻,居然越拍效果越好,成了今天的样子——有了足够的钱和时间,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的眼睛温和坦然,自哂道,“很无聊的故事吧?摄影对我来说,只是谋生手段而已。”
蓝染望着他,不说话。
海城微笑,摆手道:“喂,干嘛这么认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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