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逸愣了一下,思绪重新回来了,眼前的脸变成了别人的,完全陌生的。他呆了一呆,身不由己地转回身,跌坐到沙发上。
谢明看了看他,知道他这一天都在发神经,也没闲心理他。于是,节目照旧,满屋子的笑语喧哗重新响起,又是一派莺歌燕语。他的烦恼更加剧了,想着不远的地方,可能有个同样的场景也在上演。那个小小的人儿,正被一个男人堵在屋子的角落,上下其手,那双无辜的委屈的被眼泪浸泡的黑眼珠就一直在他眼前闪,闪的他头痛欲裂,闪的他心痛如绞,闪的他心肝脾肺肾一起痉挛了。
这晚,永逸少见地喝的酩酊大醉。怎么回的酒店,怎么上的床,怎么洗的澡,他一概不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身边空空如也,他下意识地闻了闻枕头上的香气。知道他这个举动是徒劳的,因为,酒店每天都会换床单,也就是,这张单子里,这张被子里绝对不会有她的痕迹。
换言之,那个小傻瓜留给他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新旧更替。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烦恼的?可以心痛的?不过是几天的相识而已,如果用小时来计算的话,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几十个小时而已。
但是,从早晨开始,永逸的烦恼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剧了。
上午有两个客户要见,中午和那两个客户一起吃了饭。吃了什么东西,永逸没有什么印象了,反正是一个高级的地方,吃出来的东西因为经过精心雕琢反而没了原来的味道。就像亚馨说的那样,都是为了找一个附庸风雅的地方,显示你有实力,你有诚意,你有品味。
然后,下午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又找了个桑拿泡了个澡。深陷在那满池子的水里,他仰着头,眯着眼,享受着那一池子的温水拂身,仿佛感到有人正坐在他的胸口:“我可不可以起来,我觉得我现在这个姿势好难看。”
他被那个声音惊动了。睁开眼,茫然四顾,全是陌生的脸,他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于是,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永逸的眉头都没有打开。而直到吃完饭,那个身影仍然盘恒在他的眼前,那对水汪汪的如泣如诉的大眼睛仍在他眼前晃。
晚上的时候,吃完饭,看看时间还早,谢明笑眯眯地拉着他,“看你丫这一脑门子的官司,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让你放松放松。”
永逸没吭声,谢明对广州比他熟,他好像每天都有旺盛的精力,都有不少的节目,就好像他们同住在一家酒店,但是,谢明就很少回酒店去。至于谢明去哪,他没问,他们对彼此的私生活从不过问,对对方的喜好也从不干涉。
于是,吃过饭,他们一行人打了两台车,就往谢明所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赶过去。车子越开越偏僻,越开光线越黑暗。
、见她,见她
整个路上,谢明谈笑风生地和王伟扯东扯西。永逸少见地一句话也没有插。他的思绪在漂浮,他心里深处那坚强的意志在瓦解,他的身体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进驻了两个小人在打架。
那两个小人,一个是属于理智的,一个是属于感情的。属于感情的那个小人一整天都鼓捣着他,见她,见她,见她,然后,他的思想蠢蠢欲动了,心思犯活了。然后,他真的要去的时候,那个理智的小人就出来怒目乖张地冲着他喊:“叶永逸,你想干什么?你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回北京了,你何必揪扯不断,你何必自讨麻烦,你该放下的。”
于是,他又气馁了下来,心里深处涌上一层莫名的惆怅和沮丧,他已经失去了资格,他把那个感情的小人从他身体里硬生生地赶跑了。所以,接下来,他真的应该享受谢明给他带来的惊喜。一个好玩的地方,总有点功能是祛除烦恼的。
车子在一个不太高的楼前停下了,他们几个人付了车资,下了车。永逸四下看看,这里应该是远离市区的地方,一条不太宽的马路,车流稀少,人影杳无,路灯暗郁了无生气地照着,光线是浑浊不清的。
跟着谢明,他们几个往前走了两步,向右边拐进一个小巷。然后,一个豁亮的门面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闪烁的霓虹与周围的景物极不协调,是一个歌厅。
想不到是一个歌厅,永逸失笑了,绝对没有想到谢明口中好玩的地方依然是个歌厅;可见他们的人生观多么的狭隘,他们减压的方式多么的粗俗,他们娱乐的方式多么的孤陋寡闻。既来之则安之,几个人进去,开了间房,然后,永逸几个跟着一个领班进了房间。
房间没有什么特别,有着歌厅那特有的装潢和灯光。点了酒水,要了点东西,几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也许大家的想法和永逸的一样,都没有想到谢明口中的地方是个歌厅,所以,大家一时间兴趣大减,情绪顿失。
然后,谢明回来了,永逸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随即,几个身着超短裙的女孩推门跟着进来,不等他们选择就分别在他们身边坐下了。
灯光更加暗淡了。有音乐响了起来,那几个女孩纷纷起身开始跟着音乐的节拍跳舞。她们的舞姿妖娆,极尽媚态,所有的动作都充满了挑逗和暧昧。
然后,她们跟着节拍一件件地往下脱衣服,扔下的衣服随意地将它们抛到几个男人的身上。永逸总算看明白了,也明白了谢明口中好玩的地方就是几个身材肉弹一样的女孩跳着脱衣舞。
永逸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明,又看了看其他几位,显然,那刚刚来时的无聊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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