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手帕,擦了擦鼻子,果然,鼻血横流!
“你们到底怎么了?”弗兰克坐在我对面,他打开桌上的饭盒,推给我,“先吃,再说。”
“你们应该知道。”我搅着黄油,没好气道。
“你不能将你的思想强加在他身上。”弗兰克倒了杯水,“凯泽尔也应征了国防军编制,你不能说这完全就是奥古的影响,他们有他们的理由。”
“那也不该说是因为,因为……”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奥古的思想,他反对元首,他竟然反对元首!该死!
弗兰克似乎完全明白我的欲言又止,他点点头:“你不能否认一点,凯泽尔,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对于很多事情,奥古几乎都说对了……虽然有时候有些些微的偏差,他这次又说了什么?”
“他说战争迫在眉睫,我们都是牺牲品!他敢不敢再乌鸦嘴一点!”
“恩。”弗兰克顶着冰山脸耸耸肩,没有嘲笑,却绝对嘲讽,“你说得对吧。”
我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
凯泽尔出来了,朝我们扁扁嘴,拿起了奥古的饭盒,垂下头低声问我:“你们到底吵了什么,他说宁愿从大头兵干起,也不要跟你一个学校。”
“哼,幸好我们不是一个寝室!”我恶狠狠的拒绝,“饭盒给我!”
“你要干嘛?”凯泽尔护住奥古的饭盒。
“吐痰!”
凯泽尔瞪大眼睛看了我一会,仿佛不认识一般,然后转头逃也似的进了卧室。
弗兰克又继续摇头,过了一会,翻起了桌上的书,几页以后,越看越认真。
“你在看什么?”我探头。
“元首提到过俾斯麦讲过的一句话,我翻翻看有没有原文。”
“哦,在二百十七页。”我不无得意,“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
弗兰克点点头,翻过去认真的看起来。
我就说我还是和弗兰克比较说得上话,该死的奥古,明明他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为什么思想却越偏越远?!
明明他也为元首的演讲兴奋欢呼,明明他宣誓效忠的时候那么认真,明明他爸妈都是那么坚定的党员,却偏偏出了他这么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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