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歌对她无可奈何,只能轻叹一声,说,「今天是顾晓曼爷爷的祭日,她来澳门,应该是拜祭她爷爷的,再加上她和郭启万就快要订婚,所以才会和他一起过来。郭启万今晚来赌场,也只是凑个热闹,否则怎麽会那麽容易就认输,那一局倾城牌九,他压的筹码并不多。」
陆心凉听了慕远歌的回答,这才释怀,她终於明白过来,为什麽慕远歌一开始不愿意告诉自己。慕远歌和顾晓曼分别已经六年,却还清楚记得她爷爷的祭日,可见,他对顾晓曼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格外清楚。
即便不是因为挂念旧情,可听着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舒服,可慕远歌的声音实在太平静,陆心凉在其中实在听不出任何的情愫,便也释然了。
不要说慕远歌还记得顾晓曼爷爷的祭日,就连她自己,至今也仍然清楚记得贺敬轩爷爷的生辰。有些事情,无关乎旧情,只是记忆太过深刻,就像已经烙印进了曾经的生命一样,其实,大可不必可以抹去,因为抹去那些,就像是要抹去曾经的自己一样,毫无意义。
陆心凉忽然之间很庆幸,她遇见的,是现在的慕远歌,是经历了一次失败感情经历後,懂得包容和体谅丶已经成熟的他,虽然这个让他成熟的女人是顾晓曼,可是顾晓曼却到底不如她陆心凉幸运。
陆心凉抱着慕远歌的腰,整个人都赖在他怀里,「今天的倾城牌九,你好像一开始就确信自己会赢?」
「悠笑着打圆场。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局面,越是平静,越是让人不安。
第七十章这里,没有顾晓曼,只有你
饭局的气氛虽然有些奇怪,可席间几人还是不动声色地把酒言欢,饭局快结束时,贺敬轩和慕远歌先後起身离开,而且,很久都没有回来。
陆心凉攥紧了拳头,有些担忧地朝贺敬桓看了一眼,贺敬桓欠了欠身子,分别和林中天丶霍欣打了招呼,然後出去找慕远歌丶贺敬轩两人。
贺敬桓连着给他们两个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没有一个人接电话,最後他走到洗手间门口,看见好几人等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就知道那两个人必定在洗手间无疑。
果不其然,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慕远歌将贺敬轩抵在强上,肘部抵住他的咽喉,贺敬轩也不甘示弱,拳头冲着慕远歌的鼻梁骨就要砸下去。
慕远歌是少时顽劣不堪,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贺敬轩则是成年後和社团的人走得很近,出於安全的考虑学了搏击,所以两人都很擅长近身格斗,如果真动手打起来,恐怕谁也占不到便宜,只会两败俱伤而已。
馀光瞥见贺敬桓推门进来,慕远歌率先松开了手肘,紧接着,贺敬轩也放下拳头,贺敬桓看了看两人,冷笑一声,「正好饭局快结束了,去饭桌上打,也能助助兴。」
贺敬桓盯着贺敬轩,他这个弟弟,太过偏执;他原本只以为贺敬轩暂时放不下陆心凉而已,可谁知贺敬轩却是求不得,放不下,於是,执念成魔。
「多少年没动手了,你拳头还是那麽硬。」贺敬桓看见贺敬轩鼻梁上的擦伤,没好气地对慕远歌说。贺敬轩到底是他亲弟弟,再生气也还是心疼。
他看完贺敬轩,又转过身去看慕远歌,他倒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想打,随时奉陪;如果不想打了,我就先走了。」慕远歌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贺敬桓看着慕远歌离去的身影,拍了拍贺敬轩的肩,没有训斥,也没有安慰,只是隐隐地有些担忧。也许是时候告诉陆心凉六年前的真相,让她不带任何偏见丶不带任何怨恨地做一次决定。
毕竟,贺家从来没有对不起陆家,错的,从来都是陆家,贺敬轩和陆心凉只是那场恩怨彻头彻尾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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