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换了几把他总说不好,小娥便把他看了一眼,欢郎就笑道:“如此便要娘子手中这把罢。”接扇子时却顺势在她掌心里一挠。
小娥缩了手,瞪了他一眼,门边便有人冷哼了一声,两个扭脸瞧去,不是珍娘又是哪个?
原来珍娘多日寻欢郎不得,见了这眉来眼去的景象,不免又气又恨,当下便走到小娥跟前,谷都着嘴道:“哥哥还在家躺着,嫂嫂倒有闲心与人拉扯。”
小娥哪里应她,早低头将过帐本,做了个记帐的模样。欢郎便将扇儿一展,将出些银钱来放上柜台,转身出了铺门。珍娘见他全不理睬自家,跺了跺脚,还管甚么小娥,一径追了去。
小娥这才发现欢郎放下的银钱远多于扇子的价值,欲喊他,早没了人影。回去时她满心忐忑,见徐彦青无异,方放下心来。
第二日欢郎又来买扇子,小娥哭笑不得,原来欢郎要讨她欢喜,图个长久往来,免不了将出些熟惯的手段来,见小娥不甚将银钱看在眼中,倒另眼相待起来。
隔日欢郎又拿了些滋补的物事过来,小娥不要,欢郎便说奉与易仲补身子,几番推来让去,小娥又怕人看见,到底由了他。
小娥想起林氏脸色难看,亦将了些回去,林氏只当是媳妇从铺里带回来的,想那铺儿本就是自家儿子相帮方开起来的,只觉是该得的,也不在意。
话说小娥在铺里这一坐,便被好些浮浪子弟睃在眼中,起先徐彦青在时,那些人尚安分,现下见小娥一人坐柜,如何不粘上来,逐日只在铺前摇摆。
这日有大胆的耐不住,涏着脸凑到柜台前,只说要买虾干。小娥见了那人嘴脸,将虾干称了,远远撇在柜台上,如何肯近前。
那人将虾干一掂便怪叫起来,只说称不准,要诓小娥近前。
小娥哪信他,呆着脚不动,谁知又进来几人,满口嚷嚷娘子如何这般短斤少两,先头那个便弯身在柜台上,将眼儿飞着小娥,夹七夹八讲些风话。
小娥把脸儿气得通红,正烦恼,有人低低地咳了一声,抬头便见欢郎进来,登时把心一松。
欢郎将几个一打量,也不说甚么,只冷冷一笑,满城里谁不认得他?有乖觉的就上前奉承,欢郎只爱搭不理。
那晓得些影象的自便离去了,偏有两个不醒事,舍不下小娥颜色,仍皮着脸说了好些风话,欢郎将两人看了一时,笑盈盈地去了。
转头便有人叫两个出去,两个方出了巷口,就被人将麻袋套了头,拿了棍棒一通好揍,险不曾连屎尿也丢下来。
打人的方一住手,两个连麻袋也不曾抛去,各自抱头鼠窜。
如此几番下来,还有哪个敢到小娥跟前歪缠的,小娥不知欢郎手脚,只暗暗欣喜。
且说欢郎连着几日在巷中盘桓,一回县衙便被许知县叫过去好一通责备。
原来许知县见他总不着家,将几个小厮叫来一问一打,还有甚么不知道的,当下恼怒非常。
往日欢郎走马章台,许知县也只说谁家少年没个风流的时候,现下听说他调诱有夫之妇,只怕他弄出什么来损了官声,厉声要他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