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郎正当情热之际,哪里舍得,虽把话儿应了,也没十分当真。
而徐彦青将将养了七八日,面上青痕已退了七八。那里珍娘却好不苦恼,好容易见了欢郎一面,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她,再去只寻不着人。
这日她把徐寿的花雕摸出来,喝了小半缸,方在院里摇摇摆摆,猛见小娥过来,拉着小娥便要她递话给欢郎,小娥自说见不着人。
珍娘恼了,扯着小娥便叫道:“你胡说!若不是,若不是他看我面上帮了你…你家…你家的事体如何能罢休……你得了这般好处…还这般凉薄…连这样的忙也不帮…如何有你这样的人……那天还与他拉拉扯扯……”说到后头更高声哭叫起来。
小娥只急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能拿东西堵了她的嘴,猛听见身后砰的一响,回头便见徐彦青站在墙角处,脚下一个盘子摔得粉碎。
暴风雨
()小娥见徐彦青直勾勾看着自己,心头一震,不由退开两步。
珍娘哪容她走脱,愈发扯紧了她衣袖,冷不防被徐彦青一推,险些栽着,满心的委屈都跟着酒劲涌上来,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徐彦青哪管她,扯着小娥便往屋里走,林氏赶过来,只当他护着小娥,欺负了珍娘,一边扶起女儿,一边在后边骂骂咧咧。
这里徐彦青将小娥扯进屋便关了门。
小娥被他一甩,左腰正撞在案角上,当下便疼得说不出话来,徐彦青见她缩成一团也不叫喊,愈觉她心虚,一时忿气填胸,采过头发便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小娥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心头却阵阵发凉,徐彦青已压着嗓子道:“不要脸的贱人!那人是谁!?”
小娥晓得到此际说什么都无用,只任他捶打,脑中却想着若自己被休逐还家,父母会如何?
徐彦青见她一声不吭,当她护着野男人,愈发动怒,又想起那日她身上的红印儿,一下奔到厨下,拿了把菜刀便奔进房来。
那里林氏听得动静,早在儿子房外听了半天壁角,无奈徐彦青压低了声音,只不得要领。
正纳闷,却见儿子面红耳赤地奔出来,转身又拿了把菜刀进去,唬得要不得,将一片看热闹的心都丢到爪哇国去了,紧跟着儿子冲进房来。
小娥恍恍惚惚瞧见徐彦青拿了菜刀进来,猛吃了一惊,扳了桌子就要后退,被徐彦青扯着裙腰拽过来。
却听嗤的一声,原来是徐彦青用力过猛,把小娥的衣裳也扯破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来,徐彦青一怔,却被林氏抱住了胳膊。
林氏见小娥蓬头肿脸,心中快意,又怕闹出人命来,好说歹说将儿子拖了出去。
晚上徐彦青进来,小娥仍蜷在屋角。他站了会,点了灯过来,见小娥披散着头发,半边脸上指印宛然,双目尽肿,撕裂的衣裳下露着半个粉光致致的大腿。
徐彦青又怜又恨,半晌方蹲在她身前,扭了她的脸沉声道:“你若再敢如此,我必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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