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来顺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结局,几个人默默无语,走出庙门,满库家的看到披散着头发的玉娴,破锣似地叫了一声:“闺女,我的好闺女,你是在这儿呀,快跟娘回家吧。”玉娴要上前见娘,给长毛子死死拽住了。
于家洼的胡子已涌了上来,围住了祥子、来顺,大虎狠狠地瞪着他俩,眼睛里要冒火,说:“别的事我可以不管,这两个人我必须带走。”
李大眼睛斜睨了大虎一眼:“这是我们大黑山的地界,要带人,也得经我们同意,庙门前,是我叔的地界,也得经我叔同意。”
黑喇嘛已经出了庙门,眼前的情形看见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结,退一步都海阔天宽呀。”
大虎说:“他们杀了我兄弟,这仇是一定要报的。”
李大眼睛嘿嘿冷笑,人多势众的大黑山的胡子再一次将于家洼的人马包围。
于大虎轻蔑地看了看,说:“大不了血溅当地,自从竖起于家洼的大旗,做汉子的哪个又怕掉脑袋!”
祥子上前两步,愤愤地说:“我跟你走,可你记住了,我是想杀于四虎,他抢我秀娟妹妹么,可我没来得及杀他,他就死了,等我有机会,你们一个我也不留。”
几个后生凑到了一起,邵二狗看了看,也跟了过去。玉娴从绳套上抽出手,趁长毛子没注意跑上前,点指着祥子说:“这事与别人无关,四虎是我的男人,他是我兄弟,要报仇也由我报,不关别人的事。”
大虎刚要再说话,玉娴说:“谁拦着我,谁就是我的仇人。”
玉娴把长长的头发理了理,脸色冷如冰雪,表现出来的大胆,令当胡子的男人们不寒而栗。李大眼睛想不到这个漂亮的女人竟如此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上前两步刚要说些硬气话,玉娴已把目光转向他,那是两把杀人的刀子,让号令百多号胡子的李大眼睛从心底里打个冷颤。
玉娴说:“在我没弄清楚是谁杀了我男人之前,谁也别想摆脱干系。”
李大眼睛说:“可是,他们把大黑山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玉娴并不看他,把脸转向众人,说:“今天这事,均由我一人而起,所有的事情均由我一个承担。”
李大眼睛阴阴地说:“那好,我可以放他们走,但你要留下。”
玉娴冷冷地说:“我本来就没想走,我还有话要问你。”目光再次转向李大眼睛,李大眼睛就在这目光中,再次退却了。
满库家的哭喊了一声:“闺女,你跟娘回去吧。”
“你们走!”玉娴头也不回,向山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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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凶杀匪一(1)
从大黑山回来,邵家沟的几个后生心情一直低沉,心底下是有一团迷雾呢,迷迷糊糊的,有许多说不清的千千结,嘴上没有话可说,实则内心里都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尤其祥子和来顺,大黑山的胡子暂时把他们放过了,但谁都不会认为这事就算完,何况于家洼的胡子一直要杀了他们而后快,说不定哪一天来了兴致,就会有大队胡子杀过来,不单杀他们,还会连累父母和村里人的,后生们心里打个冷战。
微风吹过,空气新鲜,但后生们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只是谁也不肯说出来。
“咱没有快枪呢!”祥子心里说,“有几把快枪,来了胡子也可以周旋抵挡一阵子的。”
来顺心里也说:“黑喇嘛出了家,还留着快枪做啥?”
老年人不言语,见了后生们只是用力咳嗽,给个动静。祥子娘倒是没骂他,只是说了一句:“儿呀,你是把一家人的头都摆进坟坑里了。”接着是长长的叹息,再无他话。当然,用来杀过人的斧子沾了血腥,是说什么也不能摆在堂屋的,扔在街院门口也无人捡,只有在劈柴时偶尔会派上用场。
天色昏黄,人心总是雾气沼沼。
天就真的起了雾,把村子里的人脸面都遮掩了,雾气是大,人身上能感觉出潮湿,尤其脸上,抹一把水淋淋的,看什么都影影绰绰,广贤对照书本查看天象,这时节起雾虽也正常,但内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逆了天象,是天时还是地利,或者是人事,一时又说不清是什么,一股罡风忽地由天而降,风不是好风,刮得突然而且狂烈,把雾气遮掩的天空撕裂了一角,一只老鹰正在天空盘旋,那鹰大概刚学飞不久,或者受到了什么伤害,眼见着到了半空,竟一头跌了下来,坠落如石,眼见着掉在邵家沟西山坡附近,广贤啊呀叫了一声,拐手拐脚跑过去看,哪里有鹰的影子?
连一根鹰毛也没有,鸡毛倒是拾到两根,以为是眼睛花了,仔仔细细地看,见旁边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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