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往里!”售票员大吼着让最后一个人上了车,车门嘎吱嘎吱艰难合上,好像一张消化不良随时会吐的嘴。
陈静脸红得就像个苹果,我心满意足地盯着她。当时我们被众多乘客挤得面对面贴着,她急促的气息就呼吸在我面前,令我邪念丛生。
“蛮好不要上来的!”她欲哭无泪地抱怨。
“有我在……在呢!”等于是搂着她的我相当正义凛然地说。
陈静抬头看着我,那一刻我十七岁的胸膛正把剧烈的心跳传向她才开始发育的胸口,我难耐勃起的家伙正隔着裤子玩命向她挨近。也许她感觉到了,也许她没有,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目光甚至有些迷离,放弃似的看着我,摇晃的车厢里,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还有几站?”她问,温暖气息扶过我火热的脸颊。
我心想这他妈又是句废话,但与此同时我的赌徒本性苏醒了,我越来越觉得孤单,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只藏在雪地下的快被冻僵的土拨鼠,于是我更紧地贴向陈静,依然带点耍流氓的潇洒,鼻子里喷出的火热气息把陈静吓得瞳孔放大。
“你……你过去一点!”她忽然反抗起来。双臂则用力向上收,护住胸部。那样子却更像一个发嗲的少女正依偎在情人的胸口,甜蜜捶打着。
我破釜沉舟,寸步不让。
那天正逢毛毛的一个小弟也在车上,他亲眼目睹了我旁若无人的泡妞过程,之后我在各种版本的江湖传闻中变得更加声名狼藉兼声名鹊起。
那天下车后陈静简直是一路小跑回家的,留下我独自踯躅街边。我蹲在路边想了很久,最后想明白要彻底摆脱失恋的痛苦只有两个方法:时间,或者另外一个妞。
那天夜的秋风徐徐醉人,我则站在陈静的窗下再也无法挪动脚步,我拣起一颗颗的小石子,扔向窗玻璃。窗户吱呀一声开了,穿着小碎花图案睡衣的陈静站在窗前和我默默对视良久。
“干吗?”她故作镇静地问。
“不不……不知道!”我点了根烟,笑了笑大声回答。
“回去睡吧。”她央求我,闪亮的眸子,洁白的牙齿。
“再再……再见!”我挥挥手转身离去,无论多么想,也没有回头再望一眼。
不可理喻的缘分就此扑面而来。这股力量是如此巨大而又蛮不讲理,它三下五除二地撕毁了亭子间的帘子,唤醒了气窗缝后的颠倒梦想,轻声在我脑后坚决耳语道:“别失去她,去吧!”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太保玛丽娅,那个梦是如此离奇,以致终身难忘。梦中太保玛丽娅的身后长出一堆巨大而美丽的天使翅膀,我数了数,竟然一共有七个翅膀!七翼天使玛丽娅一直飞到我的身边。
“喂!小结巴!”她围绕着我不停飞翔,“脱下裤子让老娘瞧瞧!”她边飞翔边命令,身姿曼妙而优美,如鱼翔潜底鹰击长空。
我乖乖脱下裤子,尴尬地发现它不仅变得更大而且又直了。
“你已经是头真正的禽兽了!”七翼天使玛丽娅高兴地围绕着我飞翔,“去吧!我的禽兽!”她指着天边的绚烂日出之处意气风发地说。
“去哪?”我茫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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