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们到另一边去。」
两鬓斑白的女茶农打断她的思绪,亲切的带着她往另一边晒茶场走,一边教导她日晒後的茶青要如何处置。
傅沐芸虽然换上笑脸,与她有说有笑,但有一半的心思仍在偷骂又跟在她们身後的薛东尧——他就这麽担心她摸鱼,还要监视就是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努力在心中腹诽他,他却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而心荡神驰。
但他比谁都清楚,他跟她之间很难有善果……
只是,从几年前初见她画像後的牵肠挂肚,一直到这段时间的日夜相处,某些感觉似乎已然发酵,不受控制的转变成另一种情愫。
那是一股责任与禁忌的心动在剧烈拉扯,孰输?孰赢?或许就取决於他的抉择。
就这麽,傅沐芸被留在茶园暂时住了下来,做了七天的采茶女後,她明白一杯茶的完成是历经众人的辛苦以及许多繁复、耗时的过程才能成就。
晚上她被安排睡在茶园中一间布置简单的厢房,由於收成季节需要很多人手,所以茶园通常会设有几间厢房供外地来工作的人住宿。
听说,薛东尧从栽植茶树到最後茶叶的制作完成都曾多次参与过,每次他来也都是睡在这间厢房。
夜深了,空气中隐隐飘散着茶香,傅沐芸很累却睡不太着,躺在他曾经躺过的床铺上,她的心又开始怦怦乱跳……
她或许迟钝,但不笨,几天下来她便明白薛东尧的一切安排都有他的用意——
他让她对一杯茶水有更深的敬意,不敢浪费;她从采茶参与到制茶,手中摸着新鲜叶片的纹理触感,鼻子嗅闻乾燥茶叶散发出的特殊香气,都让她对茶品的辨认有明显进步。
傅沐芸辗转难眠,眼楮还是张得大大的。
她对薛东尧的排斥反感不再,渐渐地,她了解了他的用心良苦,虽然,她的进步仍然是龟速,但她比谁都清楚,她对某些茶品的辨识能力已超过自己的想像,果然,严师出高徒。
她望着窗外的圆月,他好像真的变了,报复这样的薛东尧还有意义吗……
回到薛家後,薛东尧差人送东西到她房里。
「这全送我的?为什麽?」
「爷说你要学的不只是内部的工作,你即将身为薛家管事,接下来,要学习对外处理事情,既然是代表薛家,就得顾门面。」温钧如此道。
前晚,爷与他彻夜长谈——
对傅沐芸,薛东尧心里有个决定,但他也想听听温钧的看法,因为他即将给予傅沐芸一个不输他这个薛府大总管的职权。
温钧明白的点头,「一切就照爷的意思做吧。」
「谢谢你,温总管。」
「我可以说是看着爷长大的,怎会不明白爷的心情?别顾忌我,何况,我也是喜欢那丫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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