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洗面皂、2号水、黄油,还有一瓶眼霜。就是她平时用惯了的东东。
“你什么时候弄来的?”廖皑皑瞠目结舌地抬头看着肖如卓,不防他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印下一个充满牙膏泡沫的吻,眼睛里全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廖皑皑脸红耳赤地闪开:“你不要乱来,要不我马上就走。”
肖如卓诚恳而无辜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突然听见你说话,一低头不小心就撞上来的,要不,你亲来还掉啦?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他高高地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体罩在她前面,挡住了灯光,挡住了空气,廖皑皑气得很,又找不到话可说,只好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你以后小心点。”一猫腰“刺溜”从他腋下溜出去,冲到外面才大声嚷嚷:“我没被子啦!”
肖如卓在里面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她很自觉地在柜子里乱翻,没有找到传说中的被子,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他不会要她和他一起睡吧?要是他真的提出这种要求,她要怎么狠狠地打击他呢?没等她想好,肖如卓已经在喊她:“扶我出来,我要洗脚。”
卫生间太小,根本不可能坐在里面洗脚。而且肖如卓一条腿受了伤,不能沾水,让他拐着一只脚自己洗,非常不方便。廖皑皑认命地去把他扶出来坐好,去打了热水,蹲在他面前开始给他洗脚。
肖如卓腿上的汗毛有点多,有点黑,廖皑皑一边细心地给他洗脚趾,一边开玩笑地说:“有点像猩猩脚啊。”
肖如卓的心情很好,他得意地翘起脚:“难道你不觉得性感吗?猩猩脚有我的这样生得漂亮吗?它只要能有我的十分之一好看,它必然是最帅的猩猩。”
廖皑皑撇撇嘴:“是,你最帅。没被子,我怎么睡啊?”
十四椅子也使坏
肖如卓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你放心,难道我还会让你冻一晚上啊?你先去洗,被子马上就有人送来。”
廖皑皑将信将疑地去洗漱了出来,肖如卓说:“拖鞋在鞋柜里。”
廖皑皑打开鞋柜一看,里面果然有一双粉红色的小熊毛绒拖鞋。
洗脚盆只有一个,她不嫌弃地将就用了。她背对着肖如卓洗脚,把脚伸入盆里,想起他的脚刚刚踩在这里,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脚传到了心里,她的脸有些热,偷偷骂了自己一句花痴。
等她洗完,肖如卓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副新牌切好,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弄来的牌:“送被子的人很快就来了,你的脚冷了不好,坐上来,把脚伸进被子里捂着。反正都要等,我们俩一起玩牌好不好?输的在脸上贴纸条。”
早春的夜里还是很冷的,何况这里是南方,医院早停止供暖了,廖皑皑也觉得有些冷,况且她体寒,如果脚冷了,一晚都睡不热的。她不客气地上了床,坐在了他的对面。
病床很窄很小,两人不可避免地会有肢体接触,廖皑皑有些不自在,就有些不专心。肖如卓则一副无所谓,泰然自若的样子,他打牌很厉害,能算出廖皑皑手里有些什么牌,她很快就输了第一盘,肖如卓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在嘴里舔了一下就要朝她脸上贴。
廖皑皑大叫一声,“不行,你怎么能用口水呢?恶心死了。”
“愿赌服输好不好?我要输了你拿520瞬间粘合剂给我贴都行。”
“是502啦,你说错了。”
“就是520。”肖如卓固执无比,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廖皑皑忍着恶心贴上了第一条口水纸条。
廖皑皑出师不利,挫了锐气,兵败如山倒,连输了几盘,鼻子上的几条白纸条一呼气就被吹得上下飘忽。
肖如卓开始无情地嘲笑她笨,贴了纸条的样子很丑。廖皑皑看着他干净的脸,而自己则是纸条翻飞,一脸都是他的口水臭,心里酸溜溜的,忘记了不自在,开始耍赖。她发现肖如卓拿牌很不小心,总爱把牌歪到一边,她只要偏偏头就可以看见他的牌。
她开始偷看他的牌,很快赢了两盘,成功地在他嘴角两边贴了口水纸条。她贴纸条的时候,得意得几乎把舌头伸得和狗一样长,口水都要滴到床上了。肖如卓吵得比她还凶,一副嫌弃的样子,廖皑皑不由分说,严肃地给他贴上。
好景不长,再贴了肖如卓几张纸条之后,廖皑皑又开始输,然后成功地抓到他作弊。肖如卓故意把大牌藏在小牌下面,误导她之后又偷看她的牌,然后把她打得惨败。他贴纸条的时候变本加厉,口水更多,恨不得直接把舌头伸到她脸上去舔。
廖皑皑不干了,扔了牌,指责他太奸诈。
肖如卓说:“你不偷看我的牌,怎么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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