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卓察觉到她糟糕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并不敢说话,只拉起她的头发在指尖上绕啊绕,绕完又放开,放开又重新绕,一遍又一遍,似乎永远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廖皑皑看着他灵巧的手指,熟悉的动作,突然不耐烦地叫了一声:“你扯痛我了!你有完没完啊?”
肖如卓被她尖利的声音吓住,手一抖,反而把指尖上缠绕的头发弄得更乱,怎么都取不下来,他有些惊慌地抬眼看去,只见廖皑皑满脸的泪水,气哼哼地瞪着他,仿佛他是她的仇人。
他苦笑了一下,大大吸了一口气,解开手指上的长发,张开双臂将廖皑皑牢牢圈入怀里:“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你要是觉得姑妈姑爹艰难,我拜他们做干爹干妈,我们一辈子孝顺他们好不好?”
廖皑皑伏倒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啜泣起来。肖如卓将她的两条腿挪上沙发,将她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哼唱,他唱的是女人是老虎。
廖皑皑哭了一回,突然停住抬起头看着他:“你唱错了,人家唱的是,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你干嘛要唱见了千万要抱紧?那还叫老和尚交代小和尚的话吗?”
肖如卓不笑,认真地看着她:“我唱的是花和尚。”
廖皑皑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才是个花和尚!”
他低头住她的嘴唇:“我就是个花和尚。和尚乃色中恶鬼,你小心了!”
廖皑皑想起自己满脸的鼻涕眼泪,连忙抵住他的胸膛把他往外推:“不要啦!”
肖如卓佯作受伤地看着她:“我都不嫌弃你鼻涕眼泪一把抓,你还嫌弃我?”
廖皑皑往下跳,一头扎进卫生间:“你还说,你还说,都是怪你!害我形象尽毁。”
廖皑皑在镜子里一看,自己头发乱七八糟,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头也红通通的,真是丑死了。她扒在门缝里偷窥肖如卓,只见他头发微乱,两臂张开放在沙发扶手上,衬衣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强健的古铜色胸肌来,见她望来,朝她调皮地挤了挤眼睛,看上去性感又帅气,诱人得很。
廖皑皑咽了一口口水,自卑地抓了几把头发,关好卫生间的门,放开沐浴喷头,打算洗个澡收拾收拾再出去。
这人一慌乱吧,总是会丢三落四,顾了这头忘了那头。廖皑皑脱干净了才想起她没拿干净睡衣,如果肖如卓不在,她还可以裸奔一回,可是他在,她只好请他帮忙。
肖如卓很快就拍响了卫生间的门:“拿来了,开门。”
廖皑皑紧张得说话都不利索:“放,放在门口,等,等我洗完我会自己拿。”
肖如卓的声音有些闷:“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干嘛到了这一步还要折磨我?我若是因此死了,检察院一定会提起公诉,告你谋杀的。”
“谁折磨你了?你怎么会死?”好吧,廖皑皑承认她这个时候突然洗澡,又使唤他帮她拿睡衣,是个正常人都会往那方面去想。
肖如卓低低呻吟了一声:“怎么死的?胀死的。好痛。我要进来了。”
廖皑皑愣了片刻,尖叫一声:“你不要脸。”
“我说什么了?怎么又被安上一个不要脸的罪名了?”肖如卓的声音沙哑起来,听得廖皑皑心里犹如有十七、八只小手挠啊挠,挠得她头昏眼花,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说:“反正你就是不要脸。”
肖如卓吃吃地笑起来:“我是说我胃痛。不惹你了,衣服我放在门口,我也去洗一下,满身都是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