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皑皑跑到门口竖起耳朵听,确认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她才将门拉开一条很狭小的缝,四处张望,见他确实不在,才伸手飞快地把门口小凳子上放着的那套她最喜欢的小熊维尼睡衣抓起来。手还来不及缩回门缝里,就听见肖如卓的声音大声响起:“我看见你了,我要进来!”
“你敢!”廖皑皑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衣服抖落在地,始终不见肖如卓的身影出现,她才辨出了他的声音是从另一个卫生间里传来的。他根本就是听见她开门的声音,故意吓唬她的。她松了口气,抖抖索索地把门关紧,擦干头发,穿好衣服,决定也要去吓唬吓唬他才解气。
她走到肖如卓的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实施刚才的计划。狼挑逗羊,是因为想吃羊,羊如果不自量力想去反挑逗狼,那就是自投罗网。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肖如卓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狞笑着将拼命挣扎的她拖了进去。一时男人得意的闷笑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第三十七章不安
中午时分,廖皑皑穿着鹅黄的短袖恤,牛仔热裤,夹脚凉拖,吃力地提着一大包日用品走进河滨花园,太阳很烈,烤得她的脸和头都冒着油汗,白色的日光射到青石铺成的地面上,反射回来,让她眩晕不已。手里的东西很沉,不行了,坚持不住了,廖皑皑沮丧地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停下来歇气。
自从答应肖如卓的求婚,他就开始疯狂地忙起来。将她送回家以后,他和她商量定了一些细节,买了大件的东西后,就飞去了美国,说是要接他母亲过来。于是剩下的一些杂事,比如说布置房间之类的事,都成了廖皑皑一个人的。
廖皑皑不得不利用休息时间每天穿梭在商店、公交车、出租车、河滨花园之间。她很累,但是心很甜,胸腔里满是甜甜蜜蜜的幸福,就连做梦的时候,也是翘着嘴角的。
偶尔也还会梦见潘玮玮,但潘玮玮的身影似乎没那么孤独了,他静静地站在粉红的蔷薇花丛中,望着她微笑。她想,潘玮玮一定很高兴她找到了幸福。她望着潘玮玮说,玮玮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姑爹姑妈的,我欠你的,来世我一定还你。
黄深又找过她,约她出去吃冷饮,她没去,说自己在忙着准备结婚的事,还耐心地问他有什么事,她能不能帮上忙。
黄深沉默了很久,才说他和晓晓分手了,廖皑皑好心地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要不要我帮你和晓晓说说?”只要他们好意思,她不怕打这个电话。
黄深继续沉默,廖皑皑也不催他,最后黄深终于说:“不用了,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廖皑皑想,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她了,而晓晓的电话,她一直都没有接到。和以前的好朋友疏远之后,和同事还有普通朋友之间的关系反而更近了,她也没觉得怎样难熬,生活,在她面前重新展现出了美丽。
歇够了,廖皑皑重新提起袋子往里走,刚转进花径中,“汪汪”几声穿金裂石的狗叫声传来,一条大狗兴奋地朝她狂奔过来,一头撞在她身上,粗壮有力的狗嘴带着晶莹剔透的粘液在她雪白修长的大腿上打了几个来回。
风一吹,大腿沾了狗口水的地方凉幽幽的。廖皑皑恶心得要命,强忍住尖叫,翘腿踢狗:“滚开,滚开,你这条色狗!”
邱白还是一身运动装扮,站在花径尽头望着她微笑:“好久不见。”
廖皑皑苦着脸:“把你的这条色狗拉开,它的口水怎么这么多?”
邱白笑:“离开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好久没看见你了,所以它太兴奋了。”他的目光落到廖皑皑手里提着的袋子上,浅黄色的袋子里露出半个红彤彤的喜字来,他的眸色变深,笑容灿烂:“是要结婚了吗?”
廖皑皑有些害羞:“是啊。”
邱白上前帮她提袋子:“不介意让我展示一下绅士风度吧?”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廖皑皑不怕他有什么坏心思,自然而然地将袋子交给了他:“一点都不介意啊,帮我拿到楼下就好。”
只是拿到楼下,并不要他帮忙送上去。邱白看了她一眼,她粉白的脸被阳光烤成了粉红色,细细的绒毛泛着金黄,像极了一只成熟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她的表情恬静自然,嘴唇粉嫩,眼神却是带了些防备的。
这就是表面看着亲切大方,实际上内心充满戒备的城市女孩,可以搭讪,可以聊天,但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私人领域,哪怕就是站到门口,知道具体住那间房都不行。上次他主动和她说自己的名字,也不过只得了她一个姓而已,她就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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