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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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我不拿您说事儿。”何瑨宁一笑,“那你怎么不自己上邬长富那儿说去,说你心里头早就有人,不稀罕别人巴巴地贴过来给你暖床;你敢说么?”

        何穆不悦看了何瑨宁一眼,起身要走:“我下午还有会,你自己休息。”

        “你不敢。”何瑨宁脸色狰狞地下了结论。

        何穆收住脚步转身,语气平静:“好玩儿么?”

        何瑨宁在床上稍微楞了一下,低下头去重重哼了一声,拧着眉头非常不愉快地揪着被单一角。

        何穆抬手轻轻在他头顶上拍了拍,语气放得轻缓了些:“我不结婚。现在不结,以后也不会。”

        何瑨宁抬头猛地拽住何穆的手:“何穆。”

        何穆迟疑了一下,何瑨宁觉得这个机会实在是太千载难逢,都让他有点儿激动了。何瑨宁在床头蠕动了几下让自己直跪起来,拖着何穆的胳膊就往床上拽。何穆有些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床沿上,又被何瑨宁像蛇一般紧紧缠住,耳廓被丰润的唇瓣轻轻厮磨:“你不结婚?你真的不结婚?”

        何穆抬了抬手:“宁宁……”他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理智跟耐力基本上都已经到了极限。他发着愣在内心挣扎了一下,何瑨宁的四肢很快又缠了上来;他觉得下腹肿胀,有些口干舌燥地看了何瑨宁一眼:“……宁宁,你是不是烧还没退?”

        何瑨宁抓起何穆的手放在自己额上,痴痴一笑:“诶,我倒是觉得退了。”

        何穆心一横,闭了眼按向何瑨宁,口舌向着自己侄子覆去。

        “何穆,何穆……”何瑨宁放松身躯,知道这时候两个人都是清醒的,但还是忍不住要吵吵些醉酒般的胡话。何穆的失控来得太过突然,甚至让何瑨宁都有了几分惊喜;何瑨宁不晓得何穆这些年是怎么处理自己性致的,他曾经恶毒地揣测何穆如此道貌岸然是不是就是长期性压抑的恶果,于是当下的事实证明长期的性压抑突然爆发出来是很威猛的。何瑨宁皮肤薄,一吸就是一个小红印儿;何瑨宁被死摁在床上亲了几下,脖子上的小红印儿蹭蹭蹭增加了一排,正兴奋时忽而就觉得何穆的动作停了下来,粗重的呼吸喷在自己半裸的胸口上,言语间透着一种凉凉的哀伤:“宁宁,我完了。”

        何瑨宁又泄气又喜悦地揪揪何穆的头发:“你才知道,你他妈早就完了。”

        13指纹

        “我把党生所所有律师跟助理的指纹都拿到了,什么时候给你?”

        最近何瑨宁手上捏着两个对他而言比较重大的案子,如果顺利折腾完,抛开上贡法官的那一部分,一来一去自己账面上也能净增几十百八万;何瑨宁见钱眼开,一想到这茬就忘了办案险阻了。

        先是袁玮承扔给自己的那个案子,说穿了就是被告在资产评估报告里面做了假,把一颗玻璃弹评估成珍珠抵押给了袁玮承,袁玮承拿着玻璃珠子心里不高兴,于是找到何瑨宁打官司。这事儿原本就该姓袁的占理,法官也不能太黑心;按照正常的诉讼程序,何瑨宁只要把证据清单跟代理词写清楚,没事儿找主审法官多喝喝茶吃吃饭就成了。何瑨宁估计袁玮承也是觉得这案子简单易懂,才把这事儿弄到他名下来套个近乎;但问题是何瑨宁晓得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猫腻,不免觉得这案子有些烫手起来。

        袁玮承手上的那一小块地皮当年是东郊无缝钢管厂的老厂址,就在邬红梅她们那个什么灰城酒吧的旁边;后来钢管厂倒闭了,就到法院去搞了个破产清算程序。无缝钢管厂是个国有企业,小型的国有企业破产说穿了就是一场国有资产流失的饕餮盛宴,以主案法官为首,大家伙儿闷头发大财。何瑨宁在律师界耳濡目染几年,再傻也知道那份评估书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一块金灿灿的厂房,破产评估出来硬说它只值七百万。风水轮流转,这会儿这块地要被抵押换钱了,估计被告那边的老板也不甘心,缺心眼儿地把评估书东改西改签了抵押合同;结果这边袁玮承发现评估报告做了假,怒发冲冠,于是气哼哼地去起诉了。

        也就是说,这案子里的珍珠还是真珍珠,以前被人用玻璃珠子的身份估了价,这会儿又想用珍珠的价钱抵押出去。袁玮承不在乎自己手上捏的到底是珍珠还是玻璃,他压根儿就不想接手这个抵押权,这回诉讼无非就是要找个由头主张合同无效;再说精明的袁大老板看上去似乎被人忽悠了,乍听之下可是很让人抑郁。

        何瑨宁特别留意了一下当年破产案件的负责法官,叫范正海;这两年范法官平步青云,已经高升到高院当副庭长,是个再借何瑨宁两个胆子也不敢得罪的厉害人物。何瑨宁看着基层法院的立案通知书,觉得心里一阵愁,挠了半天头发,心终于一横,说管他娘的,这事儿我们占着理儿,走不通诉讼就走和解;被告那边到底没那么光明磊落,到时候随便吓一下,一方后退一步了事儿。

        再来是邬长富的案子,案件本身倒是不复杂——偶尔有错综复杂的地方何瑨宁都扔给廖党生在做——就是案件背后的私交有点儿令人讨厌。何瑨宁惦记着邬长富的钱,对这人倒是有几分又爱又恨;邬长富整天挖空心思地要推销自家女儿,何瑨宁生怕何穆真跟着邬红梅跑了,一个礼拜要往灰城酒吧转悠几次,没事儿去勾引邬小姐一下,确保这丫头不会看上自家那个糟老头子。

        长富超市的二审受理通知送达过来,何瑨宁一看合议庭成员脸都绿了,疙疙瘩瘩地跑到廖党生办公室。

        “你看你看,”何瑨宁眉毛拧成一团,食指气愤地戳向通知书,“沈弼!”

        “主审是沈弼?”廖党生楞了一下,倒是听不出悲喜,“就,就上次那个……”

        “这叫什么呢,冤家路窄?”何瑨宁仔细端详着那两个字,又想起上次那个输掉的官司,心里一阵儿接一阵儿地不痛快。

        “上次那个案子过后,你跟他还有没有联系?”廖党生慢悠悠抚平通知书。

        “我倒是想跟他联系,人家不乐意。”何瑨宁单手撑着办公桌面,不耐烦地叩着桌子,“案子在他手上的时候倒还能跟他说上两句,一结案连电话都不想接;我说没事儿约出来联络联络感情吧,人家说喜欢安静,叫我一个人慢慢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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