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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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都没有说。

        江秉宪扣上门的一瞬间,何穆有些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心头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的情绪在翻涌。

        “宁宁……”

        何瑨宁先到医院去晃了一圈儿,强打精神把爷爷给安抚了一阵。他是何家唯一的执业律师,是平日里跟何穆走得最近的人;大难当头,他得显得有主心骨。

        何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挂水,何穆他妈在旁边都要哭了;何娓妮拽着何瑨宁,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何瑨宁站都快要站不稳了,攀着何娓妮的肩膀笑着说,是误会,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别着急,回头我就上一趟市局,把这事儿给弄清楚。

        “我怕你一个人不顶用。”何娓妮哭丧着脸,“我得问问江律师,他大小是个博导,关键时候比你知道的多。”

        何瑨宁七窍生烟:“他知道个屁!”

        “怎么了?”何娓妮愕然。

        “没什么。”何瑨宁怏怏拂袖而去,“以后离那个姓江的远点儿。”

        何瑨宁独自一人走出医院大门,心头一股无名火涨得老高;室外淫雨霏霏,何瑨宁急匆匆走了几步,不留神一个脚滑就栽倒在地上,左手手骨强硬触地,新伤旧伤一齐发作,钻心般地疼痛。何瑨宁不知道爬起来,傻愣愣在潮湿的地面上坐了一会儿,眼角忽而就泛上了泪花。

        他想起前天晚上江秉宪约何穆出门喝茶,他慢慢觉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何瑨宁拼命捂住嘴,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可他觉得他忍不住了,他伤心,他得哭。

        “先,先生,您怎么了?”有个小护士打着伞跑过来问他,一脸疑惑。

        “我,我……”何瑨宁抬起头,一串泪花尚来不及收回,已经扑簌簌地滚出来了;他哽了哽,对着小护士展颜一笑:“我没事儿,牵到旧伤了,给疼的。”

        董亚曦带着人扑往城郊时选了条远路走,一路上交通秩序混乱,到处都在堵车。董亚曦坐在后排领导座儿上把胳膊伸出窗外抽烟,漫不经心得很,回头看见一个小青年在不停地上膛退膛,不由看得心头火起,丢了烟蒂就开始骂:“哪个支队的?!都他妈给老子安静点儿!”

        刘立志在旁边暗暗掐了掐他:“……别那么明显。”

        董亚曦不爽地哼哼:“子弹给我退膛,到了现场别随便开枪。想死得心慌了。”

        小青年畏缩地把枪给退了膛,别好枪不做声了。

        董亚曦听不见声响了,这才烦躁地又摸出一根烟来点,打火机拨了半天点不着,最后还是刘立志心好,掏出自己的打火机来帮着他把烟给点上了。

        “老刘,我怕真是局长。”刘立志凑过来点烟的时候董亚曦咬着过滤嘴含含混混地说。

        刘立志垂眉收回打火机:“没准儿真是。”

        董亚曦急了,拉住老刘:“局长他……他不坏。”

        “我知道。”刘立志胡乱撸了把脸,“我跟局长什么交情你知道,跟了他小十年,叫我帮他挡子弹都行。”他说着看看董亚曦,声音又不自觉地压低了点儿,“可这事儿……晚下手留空子就是极限了,”刘立志认真地说,“咱……咱是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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