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他未有奇迹,依然在郭小姐的看护下沉迷不动。
隔着雪白病床上的他,我与郭小姐相对而坐。
她是一个细心而矜持的女人,秀丽而且成熟。虽然只以朋友自称,但看得出,她的心底对眼前这个男人所怀有的,绝不限于同窗之谊,甚至也不圈定于所谓红颜知已。面对躺下的他,她的眼中没有茫然与焦急,却折射出母亲般的深入骨髓的经世情人的沉着。
“听说你是他中学同学?”我一边坐着,一边想从她的过去了解他。
“是的,是同桌。”她的脸上掠过一丝浅笑。
“那很要好咯。”我不曾记得自己年代久远的同桌。
“还好吧,他不爱讲话。”
……
这不得不让我想起那个细雨的早晨,在街头与润岩的对话:
“你最早喜欢的女孩子是谁呢?”
“唔,是我中学的同学。”
“你们怎么认识的呢?”
“她,是我的同桌。”
“那一直很要好咯。”
“还好吧,她不爱讲话。”
回转神来,郭小姐正在叙述他们在中学假期游玩雪山的经历:“我问有没人跟我一同去山下的古庙,只有他愿意出头……”
“那看来他也颇有些佛缘吧!”我想起了润岩佩戴的玉石佛像。
“他不信佛,但小小年纪,却常会讲出几分禅意的话。”
“哦?”我在脑子里无端搜寻见到润岩以前所看见的他的词句,虽然尘封已久。
“……那天留宿在古庙,我就很喜欢回想他的一首诗,无意却相配。”
“怎么写的呢?”
“山间,古院,旧月。”讲这三个词,她的眼睛含着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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