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拨弦,问酒。”我顺口念出。
“你知道?”她带着些惊讶,拉近与我的距离。
“哦。是啊,润儿让我续下面两句。”
“是吗?他一直在等下句呢,您续上了吗?”
神奇的润岩啊,他让我的搜寻定格在他当年的某首半文古诗的后两句:“姜杆闲钓,一钩两厢温柔。”
“噢,相当不错啊!”她有些惊愕地看着我。
“这……不是我灵感突发。是……是一位朋友的作品。”
“哦,如果他醒来,一定很想见识您这位朋友。”
“或许是吧!”我低头看着他。
他躺在我与郭小姐之间。
他隔在我与润儿之间。
他也正走在我与润岩的阴阳之间。
念那句诗的时候,正巧他的左手从被子里滑落出来。我伸手去将它放回,当碰到他的手心,我几乎感觉到了预想中的“触电”,更令我意外的是,他似乎有一丝知觉,用他温暖的手一度握住我的手指。这令我有些意乱神迷,不能自持,匆忙收起这细小的秘密,把祝福的礼品放下,与郭小姐告辞离开。
在电梯间等了好长一会,上行与下行的电梯才同时到达。在我迈进电梯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一个女孩从隔壁的电梯里出来,我知道那一定是润儿。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转眼去看,更没有叫她。我不希望她有任何尴尬,不希望我的脸色与心情带给她任何负担。
九十三春秋几如度朝暮,寸扫落英入凡尘
2005…10…1920:20
(10月10日润儿)
到了医院,强忍着一阵强似一阵的头晕,伴随着上行的电梯,我迫不及待地迈出去,眼前晃动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另一电梯,三成的混和了七成的p,神秘而浓郁的东方木味,又夹带一丝清纯浪漫的茉莉花香。这种自我调配的香精非妈妈莫属,我惊恐之余想要叫住她,可是电梯早已开始下行,只有若有若无的香气还在空气中荡漾。
我擦干可能残留的泪水,不让可能已经醒来的pp看见。轻轻地推开门,郭小姐正忙碌着为窗前的一叶兰刷洗叶片。我走近pp,拿起床前小柜子上面的一叠折纸,看它们被零零散散地折成了形态不一的蝴蝶。
“你母亲的手真巧。”
“噢,是的。”
(bp;蝴蝶的翅膀上隐隐有字迹。我将它打开,母亲的法文写得很随意,中断的章节好似在讲述一个故事,好奇心驱使我忘却了礼貌,将所有折好的蝴蝶全部打开,逐一拼凑起来,原来是法文电影《长别离》的故事梗概,母亲将里面一个个的镜头情节对话记下,折成无数只蝴蝶,放在他的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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