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乡里他那些铁杆朋友汇报时都说他实在太冤,比窦娥还冤,连老百姓都这样认为。
到年底换届时,境况便不同了,因他已不是党员,村里的党员要选他做支书也无能为力。从一个领导降为被领导,他显然是不乐意的,便主动辞了职去乡里开饭店,生意异常火爆,据说他一年就赚了十几万,因为仅开业他便请了上百桌,耗资达万余元。
几年后,他在朋友的帮助下重新入了党又重新领导他的村民,不料却没了往日的雄风,很快就被村里的反对派弄下了台,原因是区划调整后由于各方面的投资加大村里的积累资金明显减少,他便自作主张地提高了承包费。正如他自己所说,又没有装到自家的腰包里,仍是冤。
及至再次下台,他再次去开饭店,亦同样是风光不再,尽管他的开业费比第一次翻了三番,饭店仍在不断地赔,至今落了个四处躲债的下场。
且说当日酒场他离去后,人们终于透了口气,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然而,没说多久,所长便因我不喝酒的事儿与“林老”吵了起来,说来也怪,两个人见了面总在不断地吵。
所长说,你怎么这么不长人样,跟年轻人去计较,年轻人喝不喝尽可以随意。
“林老”说,你别总是这样压人好不好,俺又没说什么,不就是劝碗酒嘛。
我知道两人又在借我说事儿,便不去言语,但经不住胖子和瘦子从中撺掇,端起“林老”推到我面前的酒杯便一饮而尽,再去看争吵的两人,“林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所长却一脸的不屑。我记不清自己那天喝了多少酒,只觉只要一张口,酒就要自肚里整个翻上来,便强自憋着不说话,连忙用菜去压,终于压不住喷了“林老”一身。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关于我能喝酒的事儿第二天便已在乡机关里传得沸沸扬扬了,遇有好心人向我证实时,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自豪。事情既然破了头,便再也禁不住人们热情似火智计百出地劝酒。我喝酒从不会藏奸,而且禁不住激,因此逢喝必醉,自也没少误事。
且不说书记为此对我提出了警告,单说我醉了肚里便翻江倒海似地难受,必要吐。刚开始张口就能吐,吐出来的全是足以呛哑嗓子的酒;后来便要把手指伸到嗓子深处去扣,吐出来的便成了混合物,连肠子都似已塞到了嗓子里要吐出来;再后来扣也吐不出来了,酒非要到第二天上午八九点钟时才能自动吐出来。
其实,我不宜喝酒,量也不大,喝酒对我来说,绝非那种“吃香的喝辣的”的享受,更多地象一种灾难,尽管偶尔的我也会有超常的发挥。——只要喝了酒,便会面红耳赤,浑身紫红发痒,常抓挠得皮肤出血,眼珠儿仿佛要滴出血来,典型的酒精过敏!
耐心地总结一下,我喝酒的过程大致要经历禁不住劝酒的热情与殷勤、惴惴不安总担心喝醉、几杯下肚便激情高昂说过头话、吐酒抓破皮肤、酒醒后无边地后悔、死不悔改地重复前面的过程等六个阶段,因此往往多喝了酒反倒赚个不实在的名声,尤其在我做了所长之后,因畏惧酒便不断地逃避而得罪了不少人。
有人说酒是练的,纯他妈的胡扯淡,我历练了如此多酒却偏偏不上瘾。难道当真如安宁人所说“有量不一定当官,当官必定有量”?事实或许并非如此,但凡我所认识的成功人士,尤其是我所能接触到的大官,多有不容忽视的酒量。
这或许是我至今仍一无所成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也算是命吧,命中便不具备这样的潜质。
(五)1、2
更新时间20091117:04:18字数:1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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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郑存智说,下面,我带兄弟们一起去关注“官”的烟酒的讲究——
其一,“官”的烟酒印象
就本身意义而言,烟酒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只要过了身体所能承载的量,烟酒的刺激必然会引发出一系列与人的身份地位以及对当前状况的满足感相适应的异常行为或语言。如果能够耐心地去品味,或可以惊奇地发现人最真实的一面,或会因一时间不适应而恶毒地演绎出许多故事。
只要认真地考察一下烟酒的过程,便不难发现这样一种现象:生活的真实总是在不断地给羸弱的身体加压,结果便是让身体陷入无尽的喧嚣和浮躁,尽管这种喧嚣和浮躁有时能够让人明确地感受到,有时根本无法感受到,但无论如何它都客观存在着,在人的身体里不断积蓄着,让人的身体不时就会泛起几欲胀裂的感觉。
人毕竟是有意志力的动物,凭着意志力压制着这种急于泛滥的冲动,让人便有了区别于其他动物的一些特征。泛滥与压制是一对矛盾,也是一种斗争。只有激烈的斗争得以成功化解,人才能最终获得幸福感。
堵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必要的疏才是生活的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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