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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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定如此,因为他们虽然在竭力地掩饰,却无法避免逃一样回来的心有余悸的狼狈流露。但他们仍不肯死心,说非要弄清这一问题不可,便撺掇我和组长回家去问。我当然不能去问,组长却必是问了,被老婆抓得满脸是伤。

        组长的老婆是他高中同学,必是因为早恋,两人双双没有考上大学。且不说双方的家长如何失望,单说好运之门终于向组长敞开了:那一年,传说延续了多年的退休接班的事儿之后不会再有了,组长那位做乡教育组长的岳父便称病提前退了休,把班交到了自己原来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却终经不住独生女寻死觅活而不得不接受的女婿手上。

        组长原非智力薄弱之人,自打接了岳父的班,社会地位明显提高了,家庭地位却大幅下降,因为总觉亏欠了老婆,所以只能忍着,尤其是在儿子出生后,老婆成了名副其实的女皇。

        据说组长也曾为此斗争过,维描维肖地传说是,有一次几位同事喝闲酒,没事就扯到了老婆身上。几位知道他惧内,便约好醉了酒都回家打老婆,第二天看谁打得重谁就是英雄。

        组长是实诚人,更兼喝了酒豪情万丈,回到家里抱起老婆就扔到了门外。老婆娇小,但漂亮,更是位不依不饶的主儿,待其消了酒,硬是罚他跪了一整天,连班都耽误了,自是惹得恶作剧者一阵捧腹大笑,组长居然也陪他们捧腹大笑。

        为了进一步说明他的老婆,再讲这样一个故事:在我调来之后,说某一天,组长买了鸡蛋让老婆来取。此时正值夏季,女人忘了带工具,组长便建议女人用裙子兜着。不料,女人竟没有穿内裤,春光外泄,惹得这些饿狼们直了眼,自是没有一人吱声。待女人意识到,鸡蛋撒了一地,液体四射。女人当然只能大骂一场了事,狗东西们却并不见着恼,反而哈哈大笑,不时就要折腾一下组长为乐。

        闲话少说,单说这场长期地无休无止地对抗终以我乖乖地举手投降完全被同化而告终,因为它给了我快乐,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度过了那段时光。心里虽是服了,嘴上却仍要保持着必要的矜持,偶尔地插三两句话,也总是点到为止。尽管如此,却毕竟还是有了个态度。

        与之相伴的变化居然还有,思路迟滞的问题正逐步消失。从某种程度上讲,人的思路顺畅与否直接决定着人的创造力,而人的创造力又直接关乎着人的自尊与自信。

        人们宁肯舍命去追求的幸福感实际上这种自尊与自信的满足程度,尽管物质生活水平是其中的必要条件,但绝不是唯一的,有的时候,精神方面的满足要远比物质方面更重要,而且是推动良性循环发展的重要动力。显然地,优裕丰富的物质生活不仅没能改变我的秉性,反而让我丧失了目标。所以说目标才是至关重要的。

        这个意外的变化令我欣喜,欣喜之余,正准备有所作为的时候,组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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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出事,我并不是第一个获知消息者。我不是一个喜欢探听消息者,所以知道有些事情总要比别人慢一步。

        那是一个普通的跟往常没有任何两样的早晨,我仍是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却发现总是晚我半拍的五位大仙已先我而来,而且破例没有展开热烈的讨论,静静地坐着,脸上不见一丝笑容,甚至不肯相互瞄上一眼。这已经够莫名其妙的了,但这种难耐的寂寞居然持续了整整一天。

        我试图寻找一个话题将它打破,却无法找到一个自觉合适的话题,便没话找话地说道,天好热啊。这是一个夏季,由于躁热,最容易出事。

        大家只“嗯”了一声,算是对我的回应,却仍各自沉闷地想着心事儿。

        又沉闷了许久,几次欲说还休的老杨终于一脸郑重地说道,老庄,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组长出事了,昨天夜里。

        难怪一整天都不见组长的影子,原来并非我所想象的病了或者外出开会。——人确是这世上最复杂的动物,或许对未来总多少有那么点儿感应,闻听这一消息后,我突然记起了最近总莫名其妙袭来的不安与恐慌,怪了,那一阵子,总这样,虽然那样地短暂,甚至没能影响到我心情地好转,却毕竟不是一个值得庆幸的现象,现在来事了,果然是。

        组长出事居然是因为女人,一个粉嫩粉嫩的做他邻居的女人。那个时候,还远非现在这样开放,尤其象我们这个较为封闭的行业。组长出事,没有一丝先兆,完全能够称得上偶然事件。

        这个偶然的却带有桃色的事件无疑给一贯平淡的如果不习惯的人必定会感到压抑的生活加了佐料,除了我们组,全校教职工已然沸腾了,尽是一些诸如“看他们平日的作派就知不是好东西”之类的话题,说话者振振有词理直气壮,仿佛他就是先知先觉,所以他这个根本算不得预言的预言竟是十二万分地准确。

        而我们虽然同样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却象是协商好了似地必须保持应有的沉默,否则必会有更多的甚至有害于我们组整体形象的传言传出,因为他们已经认定同属一个组的人必定会了解内幕。只要从我们的口里得到哪怕一点点消息,就会添油加醋地制造出更加维描维肖的故事,仿佛我们当真个个贼眉鼠目是流氓了。

        传言有多种版本,但大致可以归结为两个:一说是女人勾引了组长,说女人的性欲甚是旺盛,她那位在几十里之外的山乡做教师的男人根本满足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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