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紧张激动不已,我闭了眼,不敢去看丑女人的脸,但后来我猜想,丑女人的脸必定是凶恶的,因为丑女人显然什么也没做,只解了我的裤带便已开始讨债,而且声音已远不如刚才那样温柔。
我不满地问,你们就这样服务吗?
反问,你还想怎样?反问着,女人的脸已变得凶巴巴的,因为屋里此时似已多了几个人……尚未及担心泛起来,女人已用脚将我的一只鞋踢出去了老远,让系好了裤带的我绝对无法下床,威胁说,快结账,要不然带你找地方说理去。
我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传闻中的敲诈者,不由害怕起来,虽偶尔的泛起过我同学就在此地做派出所所长的念头,但这是绝不应让任何外人知道的事儿,要不然……可怕的后果的想象瞬间就压过了因同学而刚强起来的欲望,愈加害怕,嘴里便结结巴巴起来,问:多少钱?
答:三百。
真他妈的不值,心里骂着,情绪却稍稍安稳了些,手显然仍在抖着,哆嗦着习惯地把裤子后兜的货物全掏了出来,居然还有不到一百元的样子,因为除了一张五十和一张二十,其余的则全是零钱。我可怜巴巴地望着丑女人,有点儿不知所措,此时花钱求平安的思想牢牢地占据着我,而我实在没有满足她要求的金钱。
结果同样让丑女人感到失望,她愤怒地必定是愤怒地抢过不知所措的我手中的钱,包括夹在钱中的一些我用来记事的纸片。
由于抢钱,管制便松了,我乘机穿了鞋,央求到:把其中的纸片还我。
她说着“纸片不要”,便边数着钱边从中剔出随意地扔到地上,我忙着去捡……
那一刻,我竟毫无自尊可言,而敲诈者则必定永远是心虚的,她全然不顾我“留一点儿零钱”的哀求,鼻子脸全变了形,却是法外开恩似地骂道,还不快滚。
我落荒而逃,背后分明响着得意的笑与“他妈的,以为老娘是嫩豆腐”。就这样一个弱女子?竟是因为我的讨价还价伤了她的自尊?!
突然地由惊心动魄的场面来到了安全地,心中的那份懊恼让我两腿酸软几无法站立,不得不坐到路边石稍息片刻。
险!庆幸之余,另一困境开始袭扰着我,饿!!!饿了,我习惯地想吸烟,迫切地想,可烟已不知去向,或许因为刚才的慌乱弄丢了,或许连烟也被那个丑女人搜去了,记得刚进门时这个婊子便在吸烟,我曾故作潇洒地劝过她……
想到这里,突然象电线短路似地,大脑里一片空白。短暂的空白过后,我意识到自己已不名一文,待意识到这一点儿,饥饿反而更强烈起来,直让我头晕眼花。
目前的至要便是解决眼前的困境,我记起有一朋友便住在附近,所以决定去找他。
说是近,其实也不近,因为刚才我已慌乱地跑出了好远,那时我唯一的念想便是尽快地远离是非之地。好不容易才赶到了朋友家,却是铁将军把门,待要给朋友打电话,又发现手机因为电量不足根本无法拨出,难免便有些泄气。
至此,我方始感到了什么叫做无奈。难道这便是对我背叛的惩罚?我扪心自问着,思维开始出现混乱,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家——那里有热气腾腾的排骨米饭,可也有丑恶的黑女人。
我不敢再想下去,但我绝不是个容易颓废绝望的人,大脑中的幻觉只是路边店铺的诱惑在大脑中的映射,我认为。不知不觉中,我又回到了刚才稍息的地方。
我不想让自己绝望,便劝自己说幸亏没有找到朋友,要不然,又用怎样的理由去向朋友开口。我不能让朋友看到自己的落魄,却又迫切地希望碰到熟人,毕竟最现实的问题便是解决眼下的困境——没有钱,又没有气力,我已挪动不了分毫。
他妈的,那些鬼朋友都跑到哪里去了?关键的时候竟一个也不见。时间等久了,我不免便把怨恨冲向了朋友,似乎他们便该这时候出现却偏偏不出现。下意识中,无论如何,我都在渴望碰到熟人,而且已无气力去想碰到熟人时将如何解释自己的落魄。家有万贯还有一时不便,不少事情或许原本就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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