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眼前一亮,希望出现了——一位久未谋面的熟人正开着车从面前而过,我已顾不了太多,忙呼叫,他竟停了车,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说,借我一点儿钱,我赶巧给老父亲买一台治疗仪钱不够了。我居然随口就撒了谎,而且甚觉圆满,因为记忆中的这位朋友似是个孝子。天才!我不得不佩服自己。
果然,朋友只顿了顿,说,我带的钱也不多,多少?话虽如是说,却已从兜里摸出了一沓钱亮到我面前。
这还算少呀?!我心里感叹着,便不免要骂“他妈的,狗眼看人低”,我误以为他看出了我的落魄。人就是这样怪,落魄的时候总敏感,唯恐让人小瞧了。
骂归骂,却不敢表露出来,唯恐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这可是救急的钱啊,便忙说,不需要太多,二百吧。
朋友便点了三百给我,说别不够了。
好意往往也能伤人,这时候我就怪到了这种地步,非要了二百,而且心里在骂“猪鼻子插葱装象”,我甚至会想到了“待还钱的时候将如何”,指不定我要赖账,但朋友似乎并不在乎这么多,或许他压根儿就不缺这俩钱儿。
无论如何,却总算有了钱,待朋友客气地离去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忙着去路边的小摊买烟,我必要满满地抽它个三五根,我是一个瘾君子,才不管朋友的那些“我也忙着有事,要不然便送你去”的啰嗦话哩,去你妈的,快走吧。想想朋友既借了钱又挨了骂,象被我心里已骂了千遍万遍的丑陋的黑女人一样,这天下哪里还有什么情理?我居然是个混账透顶的家伙。
或许因为抽了太多烟的缘故,也或许因为饿得太久便会不觉得饿,及至混账透顶的家伙进了小饭馆,面对着老板娘因为钱而乐得屁颠屁颠地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米饭,却是无法下咽。
脑袋乱哄哄的,恶毒地想着,我总算脱困了,这老娘们他妈的跟夜间工作者一样见钱眼开有奶就是娘,怨气已然冲向了所有的女人——她们都在害我!我还能报复吗?我又怎么报复呢?我还有更好的法子吗?越想越乱,不觉犯起混来。
这便是我的“红杏出墙”,一直尘封于心底,不时地就要跳出来袭扰我,加重我对女人的仇视,居然因此让我得了个不近女色的美名。
事情或许总是这样太过富有变化,而这或许也正是那个黑女人始终对我穷追不舍的原因之一吧。
听到这里,大家以为政治家的讲述就要结束了,却又听他说道,讲述到到此原该结束了,可我总觉意犹未尽,非要讲下去。相信从我的讲述中,兄弟们或许能悟出点儿什么,这是我的愿望。
——这是一次蹩脚的荒唐的经历,无疑是对男人所必须保持的自尊的挑战,实在不想在提起,却又不得不提起,因为它经常会袭扰我让我汗颜,尤其是见到那个我无法回避的黑女人,记忆的闸门就会为之洞开。
倘若非要去评论这段经历,便可以这样说,它的经常不断地重复出现不单纯会让我为之作呕,而且因为给了我被逼至死角的感觉而更加炽烈地燃起了仇火。
或许人是不该有仇恨的,因为仇恨往往能蒙蔽人的眼睛,成为悲剧的开端。这个浅显的多次被实践证明过的道理,无法抵御“我要报复,我必须报复”的声音,因为我当时必须要面对的是“离婚不成,背叛也不成”的无奈现实。
尽管这次经历偶尔地也能让我泛起一阵阵自甘堕落的快感,但我的意识却清醒,这样的快感无异于“被人打了还要高兴地认作是无知的儿子在打老子”的自我安慰。
除了这样的自我安慰,原只不过因为自尊受损而欲企图的报复由于这样的经历助燃了仇火,而且在拼命地炙烤着我,我却别无他法,只能一步一步地丧失理智。
某一日,某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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