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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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是我们分分合合中的一例,即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便是我们之间真实的写照。

        准确地说,我是肉体上的胜利者,而他却是精神上的胜利者,因为尽管起事的是我,首先服输的也是我,或许我们之间原就没有胜负,即使在学习上也互有上下。

        但我们并没有因为值得庆贺而庆贺,甚至连一丝重逢时该有的感动也没有,因为此时已不再是即使在学习上也互有上下的朋友与对手,而是一位副书记党委的三把手和一个糟糕透顶的倒霉蛋之间的重逢。

        他依旧是胜利者,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这笑里暗藏着逼人的傲气;而我则依旧是失败者,却并不因此而沮丧,脸上同样带着笑,只不过这笑里洋溢着顽固与倔强。

        如此两个人之间的交往,必然地要一波三折,前面的讲述中已有提及,在这里,话且从我们刚一见面说起,显然地,彼此已清醒地认出了对方,他却故作不识似地仰脸而去,这无疑让我突然涌上来的那股感动消失殆尽,原准备相认的话刚到嘴边就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小子因何发狂?我忿忿地想。——那时,我是一个自恋的极善用对比来克服沮丧的人。——小子原不过是一个畏缩的没有任何主见的见了谁都“好好,是是”的主儿,恰恰便是我最瞧之不起的那种人,这样的男人也能算得上男人?待我做到部门负责人时,他因为复读了三年仍是某中等专业学校的学生,岂不象一位成人在面对着穿开裆裤的孩子。想着,不觉就要以老资格自居。

        这个时候,人最不愿直面现实,因为一旦回到现实,难免会让人心虚。心虚,也要面对,因为这毕竟是现实。我便恶毒地去猜测,这小子必也是靠了裙带关系才会窜得如此快,因为我老婆的关系我最瞧不起裙带关系,认为那必定是不会幸福的,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能释然。

        关于我老婆,前面已有详尽的讲述,在这里不再赘述。只说存有类似心理的人,尽管能够自我安慰,却常常是不健康的人。

        我曾认为,这或许是大人物和小人物的分别之一,不从大处去着眼只关注琐碎的细节,正是小人物的致命之处,尽管没有谁肯如此承认,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我很容易就了解到,他老婆的干妈是县里的一位女强人,尽管他老婆认女强人做干妈时女强人还不是女强人,因为他并不讳言这一点儿,反常提及这一点儿并以此能够博得尊重而引以为荣。

        没有出息的东西,我便尽力地想象着他喊干妈时的恶心相和因为沾了老婆的光而一生受老婆管制的惨相。

        想象并不等于现实,现实中他不仅比我窜得快,而且思想也比我转得快。这也是人的长处,应该让人敬佩,因为无论想象如何恶毒,并不影响现实中别人的快乐,倒真的让人敬佩了。当然,任何事物的变化即使具有惊人的速度也比不过人的意念。

        虽如此,仍难免要骂,难道组织部门的干部都瞎了眼非要用这样的干部?骂归骂,受煎熬的依旧是自己。难道组织部门的干部都作得了主?骂了人家,心里歉然,便要去为自己的骂找理由,居然想到了如此的理由,心终于肯稍安了些。

        在这里,如是说并不等于说所有提拔了的人靠的都是裙带关系,也并不等于说所有提拔了的人都是势利眼,只为了说明我和副书记之间的交往。

        其实,势利眼也没有什么不好,人毕竟还是要活到现实中,现实中的势利眼常常要混得好,尽管人们常常要从道义上予以谴责,其中难免有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之嫌。

        或许恰如副书记同学所说,人有滋有味地活着才是永恒的真理,活与活是有本质不同的,同样是活,有的叫享受,而有的则只配叫做“熬”或者“混”。

        我们且不管他的用意何为,我都极为欣赏他的这句话,尽管他的这句话过多地注重表面上的物质上的东西而忽略了人内心世界的运动。

        在他看来,现实终究是现实的,没有任何可以替代的东西,而我的观点则恰如其反。人活着必须要追求内在与外在的统一,只有统一才会平衡,平衡了,人才会快乐。这是我的观点,我的观点则或许太过强调精神的作用。

        事实上,我也不够成熟,不够成熟的表现往往就是偏执与固执。由于前面讲述所提及的一系列的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原是决定与之老死不相往来的,直到我做了管区主任才有了这场迟到的交流。

        是他最先找的我,要知道,管区主任管着十几个村,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力量,用他自己的话说,人是必须要审时度势的。这或许便是他总比我有感召力的原因。

        他并不是坏人,但他太实用。或许人必须要实用一些,才会获得恰如他所说的实惠。这当然是我所无法接受的,由于它打掉了我所有美好的回忆,我不可能再与他成为朋友。

        在这里,我不妨再尽力地记忆一些我们之间交往的过程,当然只是为了说明咱们的观点,并非在丑化他。

        他终于肯承认我是他的同学,却从不肯去回忆过去,而且他的承认也是故作偶尔记起的,在一个偶尔的场合,说一些似乎好象之类的话。

        仔细地品一下,这里面可是大有讲究的:实用的人大多往往自认高明,其实,只要稍有常识就不难洞穿他们的假象——因为他们重自己的形象、声誉和实惠如生命,时刻都在以自我为中心维护着自己。

        待我意外地做了镇长,他才终于肯回忆一些过去的事儿,但仍是局限在极小的范围,因为我这个尴尬镇长的形势并不明朗。

        前面已经提及,直到我调走他替了我之后,他才帮我实现了一点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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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少人曾说,他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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