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车飞快地赶着路,自不会发生故障。待进了富丽堂煌的县宾馆大门,虽不至于发生偏差,我的心却不自觉地提了起来,因为象这一级的干部多是男人,下了车就不由自主地说起了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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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突然变得小器,只觉得自己的老婆连手也不该让别的男人去摸,尽管她们的握手只是象征性地碰碰即散,却还是觉得让兔崽子们沾了便宜。
好不容易捱到进会场,会场里人头众多,定不宜出轨,心才总算放宽了,却必须要等。
等人是最难捱的,或许比遇上自负口才的领导开的会更难捱。
这一点儿,那段短暂的做官儿的经历让我深有体会:台上的自然是领导,领导讲话总唯恐时间太短少了自己表演机会;台下的是下级,下级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催“快结束了吧”,因为早已听厌了千篇一律总在不停重复少有新鲜的讲话。
讲话少有新意也是要讲的,这至少是干部身份的一种象征,所以就多且长且乱且烦。
烦也是要听的,尤其是主要领导讲话,那是指示,连副职讲话时常做的诸如交头接耳摆弄手机之类的小动作也是必须要减少的,因为领导总要强调会场纪律,说严了甚至会上升到这是对领导甚至领导本人尊重的高度,离开当然是更不敢的。
当然也有讲话风趣极善抓住人注意力的领导,但毕竟是少数,因为这样必须离稿发挥,除了主要领导和自觉德高望重者之外,其他的副职还是照本宣科的多,因为没有人愿去招惹被偷偷地议为傲慢自大的麻烦。
那天的会尤其长,或许重要,或许秘书把稿子整的太长,司机早已不耐烦了,直到我许诺再三地增加车费时,他才勉强陪我等下去。
总算散了会,之后的她随一群男人去吃饭的时间虽短暂却更是难捱。
对于他们来说,吃饭显然不再是简单的吃饭,更多的成了一种仪式。仪式上人多,出格的事儿算来不会出。但不能否认,搂搂抱抱或者沾一点儿口头上的便宜还是有的……
在沾了酒就会脸红的丽萍脸红红的从饭店出来之前的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无疑在受煎熬,带有具体形象的镜头的猜测更加剧了这种煎熬,只有靠心里不停地谩骂狗崽子才终于抑制住了自己冲进去的冲动,尽管我曾设想过不少闯进去的理由,但这种场合我闯进去显然是不理智也不合时宜的,甚至会让她小看了我。
总算熬到了结束,那个据说是副县长的狗崽子居然紧握着丽萍的手不放而且似乎还有故意触摸的动作,我几次都欲冲上去宰了他,都被司机拦住了。
司机不知我心之所想,当然不会主动去拦,只是他拿了我的好烟不停地吸,或许原不会吸烟或者连火也舍不得用自己的,他总在不停地跟我借火。
人走向极端的时候,往往是心智过于集中的时候,倘若能够有意或者无意地打破这种专注,我猜想,必会少了不少事故。
心里千遍万遍地暗骂,终于伴我度过了这一节才终于能够打道回府。打道回府自无多少猜测可以发挥,我便盘算着休息一会儿以养精蓄锐图谋后来。
我原以为沾了酒的丽萍必要睡觉,因为她上任的时间虽短却已养成了长期做领导的人才会有的酒后放心大睡的习惯。
却不料,她刚回到乡里就召集开会。此时已是上班时间,想必她又在车上睡过了,她说过在车上睡觉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她说是享受,或许我不具有这样的天份,所以累得必要在车上睡的我腰酸背痛,即便这样,也是我经过反复地思想斗争才敢于放心去睡的——按照我分析自己的理论,人在居高临下的时候不易出轨。
当然也有莫须有的可能,但我终究不能去列席人家的党委会吧。党委会同样很长,直至据说县里的一位副书记来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剩下的自又是吃饭,于是我又经历了一遍中午那样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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