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根本,同时存在于忠言提出与接受两个过程,如若失了“信”,所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可以说,四个因素相互联系又相互制约共同构成了忠言的提出与接受过程,这个过程虽以“信”为根本,但倘若忽略了前三个因素,同样也能使“信”产生动摇。
空洞的理论永远比不了具体事例更加鲜活可信,但何以为例呢?不妨便说“父子”这种不存在“信”的异议的特殊关系吧。
由于不是第一个孩子的原因,我必定比那些初为人父者更加迫切地渴望这个孩子。从刚受孕,我们一家人就国宝似地看待杨丽,除了必要的营养搭配,无疑就是要保持其良好的心情。
至于营养,自然是我父母的功劳。我娘不识字,无法向书本去学,便一边要求我父亲去买一些关于孕妇营养的书教她,一边打听一些偏方。
在农村,关于这方面的偏方无疑是丰富的。譬如多吃水果有利于孩子的皮肤,多吃骨头有利于孩子壮实,多吃动物眼珠儿有利于孩子的眼睛等等,反正几乎是吃什么补什么。
饭桌上便少不了这些东西,倘若遇上杨丽不想吃的,譬如动物眼珠儿黑黑的粘粘的,杨丽看了都想吐,更不要说吃了,我娘就苦口婆心地劝说。
但对我和我父亲显然就没有这样的耐心了,不是嫌我父亲教她的方法应付差事,就是嫌我不会哄女人高兴。说着说着,首先自己先不高兴了,非要我父亲找到能够替代动物眼珠儿的食物。
我父亲不是学医的,文化原也不高,努尽了力却无法找到,但经不住她不停地唠叨,就随便买一些营养价值高的东西来替代。
我娘自是不懂,只要我父亲说这是科学的就会乐,我常常暗中发笑。
要不是孩子响亮的第一句哭声证明了他对自己健康的自豪与洋洋自得,我不知自己到底是否会责怪我父亲在营养方面的掺杂使假。
至于心情,按照我娘的分工,理所当然地就是我的责任。我娘说,什么是男人?男人首要的责任就是哄女人高兴,尤其在怀孕期间,因为你哄的不仅仅是女人,而是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我们那个时候没有这样的条件,现在条件好了,必须要做。
话虽这样说,其实更多的还是鉴于第一个孩子的教训。应该说,人思量多了就会不自觉地感到后怕,尽管我娘也知道象她那个时代的女人便没有这么娇贵,因为她常说她那个时候的女人就象驴一样抗折腾,现在毕竟时代不同了。
人思考过度的另一个特点便是轻信,我娘听人说生女孩就不会出现象第一个孩子那样的状况,就隐隐盼着我们能够生女孩,生女孩也没有什么不好嘛,女孩是爹娘的小棉袄,却又隐隐感到美中不足,说到底还是男孩好,不仅能够传宗接代,长大了更是家里的顶梁柱儿。我娘的心情是矛盾的,这种矛盾让她对我近乎苛刻地严厉。
刚结婚,我娘就强行戒了我的烟酒,而且杨丽稍不如意就会对我横加指责。及至杨丽有了怀孕的迹象,我娘除了要求我们按照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方法搞胎教,还要求我们定期去医院检查,那一段,似乎我们总会忘记了似地,“去医院了吗”几乎成了我娘的口头语。
因此,隔三差五地去医院就成了我们的必修课,而且去一次就必须详详细细地向她讲一次,而她似乎总是百听不厌,不停地按照自己的思路问这问那,实在让人应接不暇,因为尽管医生再三地解释说胎儿正常,但她仍是不信,忽而莫名其妙地担心,忽而想知道是男是女,我百般解释,她却显然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那个医生必定嫌没有红包,她肯定地说,现在的医生都讲究这个,所以才不肯讲实话。
说起红包,咱也不是没送过,只是咱认识的这个医生确是难得的古董,硬是油盐不进,红包一概不受,即使你想办法给他送家去了,他也总有办法给退回来,话却是永远不变的“胎儿正常”的那句。
我娘不信有此等不贪财的人,直到自己尝试过了才不得不信,便又想着另外托人。人刚托成了,杨丽已生了。
且不说我儿子炫耀的哭声总算让我娘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不觉欣喜若狂直呼“弥陀佛”,单说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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