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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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我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会计:既不需要讲课,又能够永远地跟随校长,且不说只要有了先进之类的好事儿总不会丢了自己,单是不停地陪吃必也能省却不少的钱财。

        虽然据说象会计这种在我看来无人不想却是全校唯一的差使并不经常地调整,而且这个会计原就是校长的远房亲戚,我当然知道实现自己梦想的难度,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按照当时正流行的凡事必要意思意思的原则制定了一个自以为甚为周密的计划。

        事在人为,做人做事总要有个目标。这是我坚持至今的一个原则,当时阶段的目标无疑就是做会计,至少要成为校长的亲信。

        可计划的实施过程却完全暴露了我的幼稚,或者说以我当时的能力和经验还不足以完整地实施这样一个计划,正是因为这个计划实施的失败才最终导致了前面讲述中所提及的我的那一段落魄,且听我慢慢道来。

        现在看来,一个慈祥的如同农村小老头似的山村小学校长或许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还会有点儿卑微,但对于当时的一个不安分的且学历已经开始不占优势的山村小学教师来说,却无疑具有绝对的权威——他不仅管着十几号山村学历最高的人,更重要的他是唯一能够跟乡教研组甚至乡里的领导接触得上的人。

        所以,见了面尽管他总是笑眯眯地招呼,而我却总象做了亏心事似地心里紧张得要命,虽然我不会放弃任何一次跟他接触的机会。

        相对这样的状态来说,或许任何计划都能够轻易地做出,实施起来就难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按照计划我必须去拜访他的第一次,自周一就开始盘算直至自己决定必须要去的周六仍没能拿定注意:

        先是去时到底带不带礼物,空着手去显然是不合适的,可又带什么礼物呢?太多了,自己拿不出;太少了,人家肯定会瞧不起;带烟吧,他不吸;带酒吧,人家家里必定少不了,引不起他的注意,甚至待我走后,他或许会说不清到底是谁送的;我认为,最好的礼物当然是他所喜欢的经常玩弄能够经常记起送礼人的那种。

        可他又喜欢什么呢?我竭力地去探听观察,似乎他是个一无所好的人,实际上却是我根本无法了解得到,因为我与之接触的机会实在太少——天底下难道果真存在一无所好的人?

        显然地礼物还没有确定,“到底什么时候去,饭前还是饭后”的问题又来了:饭前去不合适,总不能耽误人家吃饭,尽管耽误了人家吃饭或许能引起注意,而且可以掩饰自己的窘迫,但常常也会显得泼皮似的招人反感;反复地考虑过了,饭后去也有饭后去的坏处——人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难免扫了人家的兴。

        随后便是敲门应保持怎样的节奏、开门的人是谁、见了面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想成为您的亲信吧、带来的礼物人家不要怎么办岂不要多尴尬又多尴尬,等等,一系列地问题。

        反正,待时间已到晚上快九点我必须要去的时候,所有的问题我居然一样还没有决定。

        我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或许事情的本身就这样,事到临头往往就有了注意。那一刻,我有了一个或许也能算得上决定的决定:或者去或者该怎么办一切到九点再决定。这是我当时经常使用的也是最有效的处事方法。

        于是,我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的时钟,当指针恰恰指向九时,我认为去与不去已不是今天该讨论的范围,去是必须要去的,而且必须要带一点儿东西,就是两瓶酒了!

        酒虽算不上好酒,却是山村里最贵的,共需用去我二十五元钱。

        不要小瞧了这二十五元,相当于我工资的三分之一,只要有过了这么一次,我本月将面临着严重的经济危机,但人家还不一定就能看得上。

        就这样思想着,眼瞅着又要发生总是自己为自己找理由的变故,我终于狠下心来,用力跺了跺脚向小卖部走去。

        这种酒因为销售少的原因,小卖部里不常有,我已于两周前就通知让人给捎。货刚一到,店主就一天三遍地催,唯恐我不要了似地。这一天催得更厉害了,扬言如我再不取货就要卖掉,仿佛我已失了信用,而他则将要赔掉家底似地,烦人不烦人?!

        因此,当我担心自己再次改变主意急不可待地先把已攥在手里许久因汗而有些湿润的钱递给他时,他早已喜上眉梢,两眼却在不停地打量我,那意思分明是:哥们,买这等高档酒干啥?送礼?给谁?我一句话也没说,他却仿佛已看透了我的心事。

        这个可恶的小店主!由于我经常去他店里买烟,就熟络了,这是一个说话如同放屁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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