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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他恋旧也不多与他计较什么,但渐渐地我就不耐烦了——在新领导面前适当地提及老领导无疑能够让新领导觉得你恋旧值得信任,但总提就不行了,因为新领导毕竟不是老领导,新领导不可能总循着老领导的路去走,任谁都不可能这样,他必须要推陈出新。
他之所以会这样,则主要因为他的人人都会有的思维定势,这种定势是可怕的,一旦形成,往往极难改变——老县长曾经给他的推荐他做办公室副主任的许诺无疑已深深地印进他的思维,关于这一点儿,其实勿需了解,因为他很快就从谈话中或故意或无意地流露出了这方面的意思,而且由此引起了我的反感让我对他丧失了耐心而不自觉。
分明地,因为他的这种或许自己把之作为在新领导面前提高自己的重要砝码的定势,我已忽略了他的转变——或许只是为了表达一下忠心,而把他认作了势力之人,因为我虽刚做副县长不久,却分管着通常由县长亲自分管只有常务才能协管的财政,似乎比原副县长具有更强的影响力。势力之人,必小人。
组织部长不愧是调理人事的高手,他当然不能给他政府办副主任的职位,却也没有亏了他,在一次干部调整中调他去县直某局做了纪检组长。
纪检组长是副科级,不足三十岁他就实现了乡镇干部或许一生都无法实现的提拔。意识到这一点儿,我居然产生了点儿莫名其妙的嫉妒——他竟比我还早三年。
但我知道,他的思想中的或许更远大的目标就此完结了,因为他去的那个局从未提拔过干部,干部多是乡镇一些历尽千辛万苦才熬到正科级别再也无法安排混进来养老的,而且据说他到了之后虽雄心勃勃却毕竟经历不足根本就不是那些老油条的对手受排挤极为厉害不久就自动泄了气。这样的安排,我无疑是满意的,因为我自觉长足了面子。
据说他现在已意识到老副县长的牌子已无法再打,已开始打着我的幌子在说话办事。自己做小的时候也常有这样的事儿,原以为领导是不会知道的,到了这一刻才知道其实不然,因为那些为他办了事的人免不了要到我这里买面子,我轻易就了解了。
我当然不会因此而再去挤兑他,但那帮老油条儿却能够从我虽自觉不露声色的表情中猜测到问题的症结,很快就不再垂青他。
我们且不去管他,只说他这样的安排因为多数人不解内情而无疑为我第二位秘书的选择增加了筹码。
因为不想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第二位秘书也是由组织部门自行给安排的。尽管安排时曾事先征求过我的意见,但有时候征求意见反不如不征求,因为人家已经拍了板,你再表态,通常是尴尬的事儿。
——不同意的事儿却又不好反对只能在不情愿中默认,不过,千万别奇怪,官场中并不缺这种既想立牌坊又想当婊子的事儿。
幸好这位秘书是位出了名的鬼精灵,他象是能猜透我的心思,总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不要以为县里的领导在电视上总是或风光无限的微笑或古板地板着脸,其实这不是真实的他们,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渴望丰富多彩的生活。
所以,他似乎总能探听到无穷无尽的消息或奇闻,而且总能用顺耳朵的话说给你听,既让你了解了事情的内幕,又不会感到疲惫。
他可能就是我们在做小的时候最讨厌的那种做的少说的多的人,这种人通常喜欢踩着别人的肩膀,其实踩着别人的肩膀也是一种处世技巧,只是总给人以媚态,尤其是在我了解到他比我那位老乡具有更大的欲望之后,尽管人的努力无一不是为欲望。
对于媚态,如果不是出于特殊的目的,相信无人不反感。只要有媚态的人,几乎都没有一贯的立场,尽管自他过来之后我的工作顺了许多,但自从那一次我听到了他在办公室与其他领导的秘书谈论各自领导时对我竟大不敬之后就改变了我对他的印象。
关于秘书间的这种议论是难免的,但通常是恭敬的少有大不敬的情况发生,他居然敢直呼我名。
秘书间的这种议论又称之为第二会场,我极重视这个第二会场,因为往往能有许多更有价值的信息。
但这种会绝不会守着领导的开,或许他的不少信息就来自于此,尽管这些信息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准确,却绝不可以忽视,因为领导不可能总把秘密藏于心里而不有所表露,所以县委对此虽有严格的规定,却也无法彻底根除这种人人都反感又人人都希望从中获益的会议。这或许也是许多事屡禁不止的原因之一。
还是闲话少说,且说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不易发现他(她)的缺点,恶感一旦产生,看到的听到的就尽成了他(她)的缺点,甚至连他的笑也成了媚态,媚态到了这个时候才是最可恶的。
事实上,从那以后,我就产生了这样的感觉,而且这感觉在进一步地加深拉长。
我们当然不应否定他的成绩,但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却是肯定的,尽管又有谁敢说自己不是自私的呢?
但我还是决定调了他,那一刻,我只觉得亲信就是一个绝对不可以也绝不可能超过自己的人,幸好他并没有掌握我太多的隐私,除了一些平日里的琐碎的小事儿,但即使这样的琐碎的小事儿对于一个有着严格追求的人来说也是不可以乱说的。
所以,我就竭力地推荐他做了办公室的副主任,而且我必须竭力地控制着他,即使控制一个人再难,因为我认定有媚态的人必定是小人,小人更不能得罪,但也绝不能让其长了势,尽管待其兴高采烈地上任时我居然有点儿舍不得。
说句心里话,这就是我调他的根本原因,另一原因应该是我那一刻认定,只有自己调的人才能是自己真正的亲信,哪怕是曾经有过恩怨纠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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