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支书的下台必不完全因为支书,而是因为这个克夫相的女人!
女人的嘴无疑是伶俐的,少有人能辩得过他,只要你有求于她,她总能搬出一大堆难办的理由,而若是见了礼物却又能够立马就眉开眼笑,更可恶的是事后必要拿到街上去说,且总一脸的不屑。人们恨极了她,自要以为是她祸害了支书,就暗暗地叫她“长舌妇”。
“长舌妇”在村里是最不受欢迎的,若要按照自由从业者的界定,“长舌妇”所说的就是一些碎话,只不过碎话过了头就沦为“长舌”。
从此,不说碎话就成为村里人一个公认的标准,必然地要以此加强对子孙后代的教育。
如此的教育让我固执地把所有与工作无关的话全部认作了碎话,不仅从不说与工作无关的话,而且只要别人提及我也会找理由躲开。
人都有从众的心理,而且必须从众,否则就与人有了隔阂。
前面的讲述中曾有提及,其时,人们显然还没有如此多的碎话,但这并不妨碍因为我的表现而让我成为与众不同的人。
与众不同并不一定就是好事,至少在形式上不会有过命的朋友,往往要显得孤单了些。
但或许也正因为这个与众不同,大家就无需担心碎话外泄,所以总喜欢在我面前说一些碎话,甚至偶尔也会发发牢骚。
或许已经意识到这些碎话或牢骚的未来的不良反应,人们在说这些话或牢骚时必要再三地叮嘱“千万别外传”,事实是,越这样说话的人越容易外传。
我自不会去外传,因为我压根儿就不关心因而也无法弄清这些碎话或牢骚的内容,但问题还是发生了:某一次极小范围的谈话显然因为外传而惹得校长大发雷霆,大家自是要尽力地追查泄密源。
人是不该了解太多事情的。我坚定地想,因为大家都在认真地表白自己而独我不屑这样做仿佛我就成了泄密源,尽管事实上表白最急的往往最可能就是泄密源。
其中的一位老兄最是嘴碎,经常地嘴里念念有词“抬头老婆低头汉闷闷地更厉害”,令我甚为反感,所以我就经常躲着他,难道“靠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常这样想,可偏就有这样的人:你越是躲着他,他却非要往你身上靠,即使我终于向他动了怒,他仍是不改样子,我就恶毒地把他的脸皮想象得跟地皮一样厚。
他确有几分门道,而且甚为热心,同事们只要难事有说出来,即使并非求他,他也会不遗余力地帮,只不过帮过之后必要炫耀一番,常常让人尴尬不已。
这已不是嘴碎的问题,而是典型的口臭,其实目的也简单,即尽力地贬低别人从而抬高自己。
——毕竟人家帮了你,即使尴尬也不便在面子上表现出来,哪怕恨的牙痒痒也只能在心里痛骂不已。这人就是咱们前面讲述中曾提及的王维。
——人往往越是重视某事越容易受到干扰,倘若做到置之不理,往往反而能够多一片安宁。
迫于他显赫的家境,又鉴于他自动地助阿秀联系面粉厂的功劳,我只好对此采取了置之不理的策略,居然有明显的收效。
这说明我所受的教育虽让我有点儿与众不同,却也没有让我因此而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除了自我调剂之外,当然还有另一重要原因,就是当时的碎话还是谨慎的小心翼翼的,而远没有现在这样放肆。
我猜想,大概就是当时民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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