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既已到了如此的程度,倘若偏遇上敢于跟制度挑战的人又如何?回答当然容易做出,然而你当真要开除他吗?他说,扣了我工资,让我没饭吃,谁敢?难道他家里人的都不吃饭?我正懒得做了。
大问题?什么大问题?现在就没有大问题,大不了调我另一个镇,我巴不得多拿工资呢。
制度约束的似乎永远都是恪尽职守的多数人,遇上了这样的人还当真让人束手无策,其实,还有更束手无策的,即出工不出力——这毕竟不是可以用数量计算的体力活,用肉眼看是无法看清的,却是没了工作又误人子弟。
或许你会骂,“这人还有良心吗?”
他并不缺少辩驳的理由,“大家都不讲良心独叫我讲良心吗?”,似乎他不讲良心就对了,最该追究的应该是那些更大的不讲良心者。
这理论亏他想得出,而且居然具有如此大的欺骗性,不少的人居然真的信。
王维就是这样的人,他父亲调走的失落显然完全传给了他。
我发现,当人发展到不满于现状又无所顾忌的时候当真是可怕的。
幸喜出现了咱们前面讲述中所提及的我不得不下台的转机,接替我做了副校长的他立即就又变得容光焕发起来,叫嚷着落实制度的激情似乎比谁都高涨,事实上碎话最多的他却从未见他认真地处理过谁,反落了个会干工作的美名。
难道工作就是如此干的吗?我实不解,年终统考全校的三个年级都明显地已落到了全乡的后头,而他居然各类荣誉照拿不误。你有气?有啥用?
我曾认真地观察过他,而他照样风光,而且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难道这便是说碎话练出来的功夫吗?如此看来,说碎话者必须要极为深厚的脸皮功,任是遭到如何明白的现实地辩驳,也必须做到照旧能够潇洒自如。
关于我下台的这段经历前面的讲述已有详尽的提及,现在只说人一生最缺最难得的就是象我这种的角色转换,尽管这种转换常常给人以致命地打击,如果没有丽萍的加入,我也绝不会有如此的转换。
事情总要一分为二地来看,抛开了人的承受力,这种转换无疑是一种财富,因为它能够让人更快地成熟。
这似乎也不是咱们今天要说的话题,但如是说却能够让人更容易理解逢有变故常常能够发生变化的事实,或愤怒而吼或一蹶不振或另图更有特色的发展,总之连人的秉性也会因之而改变。
至于我的表现,前面的讲述相信已足以让兄弟们了解了。
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有一点儿我始终未变,那就是我所坚持的碎话的标准,即使到我组织上访的那阵子,也没有改变。
我仇视碎话,更不会放任自己去说在我看来根本无甚作用的碎话。人既然有理有据,为什么就不能把话摆到桌面上公开地说呢?如此不仅可以让自己的行为光明正大,而且不致因此而败坏了自己的道德。
我常以为,自己是一个禁欲主义者,到什么时候都能够有效地控制自己而不让自己所坚持的东西轻易地发生改变。有时候,能够始终如一地坚持就是难得可贵的品质。
可是,我终没能坚持住自己的标准开始说碎话了。
那应该是在咱们前面所提及的信访风波之后,信访的结果虽说没有完全达到我们的要求,但现实或许恰如丽萍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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