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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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难之下就不得不应付了,尽管我知道应付是无法完成任务的,但我谁也不想得罪,反过来说谁也得罪不起,只好杂耍收银员似地四处打躬作揖了。

        这或许还是过多顾及工作的缘故,也曾见个别人甚至连钟也不撞年终照拿大红证书。若是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出现咱们前面讲述中曾提及的那一段。

        若论起私交,我与镇长之间的关系显然要比书记更紧密一些,不仅因为镇长来得早,而且作为分管领导的镇长无疑比书记更会笼络人心——他坚强中时常流露出因不满而产生的悲观失落的情绪,那一刻,他似乎是无助的软弱的甚至比不过一般干部的日子好过。

        我当初还不具有把这种情绪的流露当成一种处世技巧的水平,人都有同情弱者之心,我因为同情所以更乐意接近他。

        人在不少的情况下还是该信一点儿报应的,待在文化局再次相聚时他对我的表现就不能不说是这一段情的回照。

        至于我们之间的闹僵,则完全可以说成是一次偶然。当然,也有人认为是因为书记的缘故,或许书记对我的好是出于与镇长对立的策略,但我更相信书记更多注重的是工作和人品,因为书记从不肯沾公家一点儿便宜,不止我一个,有不少自封为诸侯的小部门都吃过他的闭门羹。

        说起这次偶然居然改变了我的一生实在让人闹心,尽管这种改变也说不上好歹,如果没有这次改变,或许我会经不住诱惑而进了监狱也说不准,所以有不少事经不得假设,最好别假设,徒劳。而且即使再闹心也闹不过当初,当初我或许已达到了闹心的至高境界:浮躁、坐立不安、脑袋如同麻醉了似地没有一丝创意。

        当时,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我认为就是喝酒,中午喝,晚上也喝,喝醉了,任尔东西南北风。

        喝酒需要找对象,可我偏偏找错了对象——我知道他是镇长的嫡系,而实践证明他却是反复多变经常背叛的人,尽管这种人经不得时间的推敲,但他在极短的时间内绝对能够成为一个虔诚的信徒。这或许是这类人共同的特点。

        那一天,有这么一位找我办事,恰逢我在陪县里业务部门的领导就没有听清他的问话只敷衍了他几句,他居然跑去镇长那里告我,兴许因为心情的缘故,镇长训斥了我。

        在这里还是要多啰嗦几句,长时间哪怕是自以为的政绩往往也会让人产生切不可有的傲气,而且这种傲气往往不是故意的而常常于不自觉间滋生。

        我显然沾染了傲气,沾染了傲气就听不进不同的意见,哪怕是善意的批评也能够产生对立。

        镇长的训斥无疑让我愤怒,尽管镇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暗示了歉意,但还是让我难以释怀。所以,当镇长让我尽力为告状人办事时,虽然我也觉得此事可办,但还是想方设法推脱。

        镇长这次真的恼了,迫于压力我只能勉为其难,心情却可想而知了。

        事后才了解到这人居然在顶名替镇长办事固然是最根本的原因,但也不能忽视我非拽着喝酒的这位的原因:酒间免不了牢骚,尽管这些牢骚酒后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问题就出在了这些牢骚上,因为镇长很快就知道了这些牢骚的详尽内容,我原以为我的酒量早已喝醉了这位,岂不料这小子居然把酒全倒进了我的水桶里,肯定是他,别无他人,这是个无需争辩的事实。

        现在看来,镇长还算是个有涵养的人,他只警告我不要嘴太碎。

        然而,正是他的这个多用于犯人身上的警告让我变得甚不理智,我向其递交了辞职书,他当然没批,而是当着我的面撕毁了,我们不欢而散。

        实际上,人一生对自己有至关重要的事并没有多少件也不需要有多少件,有时候甚至只是一件不需要太大的事。

        之后,我们之间开始不冷不热起来,或许又是感觉,反正我这样认为。

        再之后的事儿我们没有必要重复,只说当时的“碎话”并不代表我真实的想法,应该说,我当时几乎是木然的,根本不可能有嘴里说出来的那样恶毒的念想,甚至没有思想。居然……代价太过惨重了,仅仅因为几句碎话。难道又是感觉而碎话就不具有这样的破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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