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倘若这是一条上等烟他绝不会这样做,我相信他具备这样的素质,但我反感的不是他的做法而是他的行为——岂不是其觊觎心理儿的暴露?
我当然不肯太过重用他,但又不想就此冷落了他,至少我通过他获取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县里的、镇里的、村里的……尽管我对这些信息进行了认真地斟别,而且又通过相应的渠道撒了出去而让他地威信一时陷入了低谷,尽管他当然不会知道。
应该说,我是矛盾的,总试图他能有所改变,心中又常顽固地涌起“我是使用干部而非培养干部”的念头。
其实,我也知道使用干部与培养干部是一致的,但我也说不清自己当时何以会如此地狭隘以致于不能容人,或许因为他过早地暴露了太多弱点的缘故,逐渐累积的印象使然。
同时,我也在想:越是有大目标期望越高就越容易获得教训,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培养吧。因为我劝过自己切不可象训斥孩子一样训人,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点拨他几句。而他却仍象不自觉似地,我猜测,或许他在自恃我对他的好装孙子,这也算是一种处世方式吧。
好也是有多种方式的,在机关就是管事吧,管事就是权,所以任何人都想管事。我常这样想,所以我认为,他之所以变得放纵或许就是对自己不管事心存不满的反映吧,且不说他多次地找过我要管事,只说心存不满通常会让人的性体发生转变。我们不妨关注一下他的放纵:
他已明显变得不爱说话,到我办公室的次数也少了,渐渐地就不见了人影。
这么说显然并非说他已开始不说话,偶尔地话反而多起来,变得象教授。当然,这要看兴致,若是兴致来了,只要有人提起话头,就不看对象,只不管不顾地说下去,内容不堪不知所云。
他已在公开场合无数次地接过我的话题肆意地加以发挥,尴尬无疑助长了我的厌恶。而在同事或者下属之间亦这样,人家显然不便于反感,但反感不起躲还是躲得起的,因为他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直言时政的牢骚,没人肯自惹麻烦。
实事求是地说,除了这些一无是处的牢骚,他还真的没有什么违反组织原则的事儿,工作也算卖力,是镇里唯一一个关键时肯通宵达旦工作且毫无怨言的人。
所有这些自也能顺畅地传到我这里来,他公开的态度是:让老板自己看着办,反正我就是这么个干法,无怨无悔。
我感到好笑,立时涌上来不少好感,但仍抵不过他让我尴尬而产生的厌恶,况且他这句表态也不是正式会议上的发言而是私底下的牢骚。这人也真是奇了怪了,如此动听的话会议上他偏就不说,非要拿到小会上去说。他在跟我别,但从不拿工作。这一点儿,我们必须首先予以肯定。
且长话短说,时间最经不得熬,转眼间就到了届中调整的时间。因我们的一位副书记调整到外镇去做镇长,县里准备在我们镇提拔一位副书记。
副镇长与副书记虽属平级,职位却是不同的,副书记显然比副镇长有更多地继续前进的机会,所以一般人都把副镇长转副书记称之为提拔。
虽然他没有跟我谈过,或许他认为不屑,但我知道他与另一位副镇长都在竞争这个职位。说实话,到了这个级别干部的任命我是起不了决定作用的。
但两个人竞争的背景却是大致相当的,或许他们原就没有太大的背景,或许他们都忽视了以为不需要太大的背景,偏就出现了让我的意见成为了决定性意见的状况。
按照惯例,我这一票该是投向他的,因为他是第一副镇长。可考察组跟我谈话时,我的眼前尽是他教授一样滔滔不绝的姿态,就是这么一个瞬间,我已偏向了另一副镇长。
另一副镇长虽说业绩远不如他,但恭敬严谨,说话系统而又完整,而且操作这个职务事先曾征求过我的意见。所以尽管我明知其人品不如他,但还是让我感到亲切,似乎就是多年的老朋友,其实是让我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结果出来之后,我不知其是否继续往上找过,不过,我相信他不会,因为若是不到结怨的程度人在人事问题上还是谨慎的。所以,尽管他到我办公室闹过,我还是尽力地安慰他:咱们都还年轻,并不缺少这样的机会。
现在这人事已不比从前了,弄不好就会与你耗上,咱倒不是能被吓住的人,单是因此而闹出绯闻却够麻烦的,麻烦还是越少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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