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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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极大的毅力克制了碎话,果然就获得了成功。有一点儿颇值得一提,就是人际关系渐渐热络起来,我甚至获得了曾经令我羡慕不已的局长对于老科长那样的信任,所以才有了咱们前面故事中所提及的良好发展。

        在这里,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再次提及“权威”这个词儿。应该说,人的权威的确立必需要有一个过程,只有当这个过程把人的权威树立起来的时候人才会更加信服。这么说,并不等于说到这时我岳父在我心目当中的权威已完全确立起来而让我不再烦他。关于这一点儿,前面的讲述也曾提及,我们两人之间或许就是一对矛盾。

        现在想起来,他所给予我的一些东西终生都能够受用,但当初由于我对于权威的错误判断而让我产生过许多咱们前面讲述曾经提及的错误想法与做法。这就是权威的评估问题。

        我确曾认为权威不是终生的,而且其大小必然要受着其能量大小的影响。之前的许多故事的发展,就是建立在我岳父或许只能助我做到民政局科长的这个能力的评估之上的。这实际上就是必然地浓重的功利色彩在我身上的典型反映。

        按说讲述到这里该结束了,可我总觉得有所亏欠,或许就是咱们刚才所提及的轮回吧,似乎只有“轮回”才更完整。我们不妨再次回到当时的现实——

        其实,现实远非我们现在所说的这样清晰,所有的现实似乎都这样没有明确的目标性。

        显然地,其时我无法说清这段经历到底对我发生了怎样的作用,反正从那以后我变成了一位口齿清楚却是沉默寡言的人,任何的一位我曾接触过的人都会说,这是一位不善言谈的人。不善言谈的人,似乎就实在。这已经成为我的一项优秀的品质。

        而现实也是我渐渐地就养成了独处的习惯,尤其讨厌那些碎话,而且越随着职务的提升越厉害。但如果你非要认为因为深受其害就必然会深恶痛绝之,就大错特错了。说心里话,我从骨子里并不反对那些碎话者,因为我认为碎话过多者最容易对付。

        但为官者不能拘泥于成法,恐怕让人不测深浅才是至高境界。至于碎话,当然也不应超过必要的限度。人终是有限度的,这个限度应当就是从政者的忍受能力。不过,这个限度确是不易把握的。这或许就是为政者所谓的功夫。

        至于这门功夫,我自问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不妨试举一例,任由大家参详其中的奥妙——

        这位就是咱们前面讲述中曾提及的被我的秘书选举中挤掉的那位副镇长,我们姑且隐去他的背景、机遇和主观上的放任,只说他与我那位秘书比起来虽少了些乡镇干部的憨厚,却也多了份县里委派干部的原则性。这原是我较为欣赏的一种风格,镇机关已然开始有人传言他因与我性格相近而最受我欣赏。

        或许因为这传言,或许他太想引起我的注意,所以见缝插针地就往我办公室跑。

        往领导办公室跑得越勤,无疑越容易引起领导的关注,但同时也越容易暴露自己的缺点,因为实际上并没有如许多的工作需要汇报,话肯定要显得碎,给领导以缺少系统性的印象,严重者甚至会给领导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榔头不着边际的错觉。

        不仅如此,同事间关于他打小报告的猜疑也愈烈了,分明地已有不少人在我面前攻击他不熟悉农村工作的弱点。所有的这些都肯定无疑地将其暂时不太熟悉农村工作的现实全部推倒了我的面前,尽管他仍一百二十个不服,但显然已经影响到我对他的使用,而他却依然尚不自觉。

        按照我当初的想法,为人忠诚是至关重要的,只要忠诚,还是可以用的。但他日益暴露的越来越多的弱点还是让我决定试一试他,因为我那一阵子正得出这样一个连我自己也说不清对错的结论:

        越容易表决心的人往往就越是不可信赖的人,甚至连他提供的那些信息也多是不真实的,偶尔的真实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企图或者抬高自己。

        某一次,我故作随意地让其把一条我早已用报纸包好了的霉变了的香烟顺便扔掉。

        这只是一条只有村民才会视之为好烟的最普通不过的香烟,我原打算买来带给我爹,不想竟忘记了。

        这样的事情连普通的老百姓也是常做的,即使被人发觉了,也不会构成对我的不力。

        按照我的想法,忠诚的他绝不该做他想,悄悄地扔掉也就算了。

        岂不料他居然扒开来看了,而且或许出于对我的敬重竟带到了办公室着力渲染了一番,自是免不了对我的交口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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