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放了似地从折上取出五千元,却又触到了怀里的五千元。我再也没有迟疑,把刚取出来的五千元还给了张老师,又把自张老师处借来的五千元重新找了一家银行重新存到了那个折上。我的金库恢复如初,我感到好笑。
就在我完成所有这些简单的却让我感觉繁复无比的工作之后,我似乎又有了些感慨,那一阶段,我感慨颇多。
感慨这东西也怪,想感慨的时候偏少,不想感慨的时候却多。
——或许夫妻之间原该存有谎言,彼此没有谎言的夫妻或许根本称不上夫妻,或者只应叫做“一个人”,一个人又怎么成夫妻?
所以,夫妻之间的谎言即使了解了也绝不该去不容情面地揭穿,而应当允许彼此间保持一点儿秘密,因为只有保守着秘密的人才是正常的人才更有魅力,当然,这秘密或者为了保守秘密的谎言应严格地以不伤及对方为限。
但凡是秘密必会伤及象夫妻这样的关系,否则就算不得秘密了,只不过伤害的程度有大小,能否保持着“不揭穿”这种风度还要看人的素质,说实在的,夫妻之间有时候还是糊涂一点儿好,不仅夫妻,还有其他的关系,何必非要一清二白呢?
相信我的谎言早已被丽萍洞穿了,但她没有揭穿,所以我们仍能平静地生活着,尽管这种平静在以我的愧疚与不安为代价维持着。
一旦打开,常不可遏制。这又是感慨的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显然地,感慨在继续延伸着:这世上又有谁人不在说谎?只是因为人心理素质的不同,说谎的效果就会各不相同。
这里面也有个境界问题,至高的境界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谎话如同真话一般,真话与谎话一样,真假虚实难辨。所以,人常有听到谎话信以为真而听到了真话反而不信的情况。
说谎的与信谎的都需要境界,而且信谎的境界显然要高于说谎的,因为信谎分明又多了一个辨别的过程。我尚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所以就会愧疚与不安。
如此想着,小金库的折掉到了地上,有风,被风刮起老高,我没有急于去捡,任风吹着,心里涌起一股快感。
(三)
更新时间20109136:50:09字数:8081
经营家说,来之前,我原本做过不少关于论证谎言存在的准备。听了两位老兄的讲述,看来准备已毫无用处,因为那些盘旋在心头却始终迟疑着不敢说出口的东西现在总算可以大胆地说出口了。
——就象人必须要吃饭睡觉一样,谎言普遍地存在于人的生活,而且就象人们根本勿需去费心尽力的论证“1+1”为什么总是等于“2”一样。
虽然人具有刨根问底的天性,但除了科学家没有人会去做这些看起来并无多大实际意义的工作,所以才有了“傻子”与“聪明人”之分。
科学家,甚至于艺术家,但凡能够称得上家的,因为执着,多少都有点儿傻,这是常识,所以普通人总是把这种天性深深地隐起唯恐招来无谓的非议,而聪明人则能够做到熟视无睹。
熟视无睹是一种能力,人要做到熟视无睹并非象吃一碗嫩豆腐那样简单,因为人总是要仇视或喜欢与人私心紧密结合的谎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才不顾什么所谓的事实呢。
自以为聪明的人并不一定真的聪明,而傻子往往正是因为执着才显得傻。
我们当然不能说“这世上傻子多”这样太过刺激的话,只要换成“执着的人多”,尽管只是换了一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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