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聪明的人并不一定真的聪明,而傻子往往正是因为执着才显得傻。
我们当然不能说“这世上傻子多”这样太过刺激的话,只要换成“执着的人多”,尽管只是换了一种叫法,就至少不会招致如此多的非议。
算了,还是不要象手电筒一样只会照人吧,只说我自己:我就是执着的人,自小就着手培养的观念无疑已根深蒂固——从没有人明确地告诉我“人是可以撒谎的”,而且还有那个喜欢招呼“狼来了”的孩子终残死于狼的悲剧来不断地巩固这种教育的效果。
或者可以这样说,所有的资源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说谎当然是不道德的、自私自利的。
所以,人才会在这个原本极简单的问题上彷徨,并因为彷徨而挣扎,尤其象我这种执着的人,即使偶尔地或者迫不得已地说了谎话,也难免要面红耳赤羞涩不已。
至于羞涩,其原因只能或为非份之想或对自己过于苛刻。
我应该属于后者,只要见了生人或者当众说了句什么,不需要人家以自己所说的话来取笑,哪怕人家有一丝即使并不为此的异常,随即就会涌上“我是不是做的不够得体”的念头,已足以令自己紧张不已脸红不止。
我认为,这是自己缺少经历的表现,因为“怎样才算得体”的标准我实在拿捏不准,或许待自己有了经历之后这种尴尬的表现会自动消失。
然而,这种表现至今也没有消失,虽然已有了明显好转,但偶尔地仍会出现,甚至更强烈。
无论如何,这绝算不上一件优秀的品质,尽管我的既说不上成功又算不得失败的经历并不能完全归罪于它,但它必发生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经历因为人生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两次,所以应该能够算是好东西。
但经历往往说起来简单,细品起来却常常透着浓浓的酸涩,总给人以因为不满足而深深的憾意。
人有许多变化经常是不自知的,必需要偶尔的感触,因为这个感触通常能够使人梦一样醒过来而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变化。
然而,至此时,人往往已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再去重复过去的那些经历企图从中有所发现,因为经过反复地再三地斟别,我的变化就发生在那次红杏出墙的经历之后。
所谓的变化,准确地说,其实就是意识。
前面的讲述中曾经提及,我说了谎话,不仅赢得了良好的夫妻关系,而且让我意识到了谎话的必要性,更重要的是我突然发现自己竟是一个说谎话的高手而不能不沾沾自喜。
按说人的观念哪怕是一个习惯的改变,除非尚不自觉,否则必有一痛苦的过程,而我则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是的,虽然我顽固地抱着不说谎话的信条,但我说过的谎话还少吗?
譬如谈判,谁人肯开始就把自己的实底交给对方,哪个不是在一寸一土地争而最终达到自己的目标呢?
这便不是谎话吗?我努力地肯定自己,又竭力地否定着自己。真的,谈判成功之后,无论自己是否能够获利,我都严格地坚守着我父亲关于诚信的教诲,以致于杨丽总不停地埋怨我傻。
尽管不能完全地说我的成功多得益于此,但也不能说成功与此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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