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起身要走,夏觞非要跟,沈清石在篱笆墙边,牵着她的手,说:“明天,你自个儿来,今天,好好陪着你妈。”
夏觞点点头,递给她一包糖果,转身进了院门。
第二天,夏觞起得挺早,但不是为了沈清石,而是因为秦圣。
……
早晨七点,秦圣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让医生缝合她眉骨上汩汩流血的伤口。缝完了,发现自己没带钱包,想来想去,想到了夏觞。因为这儿离夏觞家最近。她打了电话,过了30分钟,夏觞慌慌张张出现在医院,手里捏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秦圣和她一起付医药费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她发现夏觞至少带了两万块的现金。
“夏觞,我想我告诉过你,我只缝了三针。”秦圣坐上夏觞的车,让她送自己回家。
夏觞尴尬地辩解:“我只听见你说,你撞了脑袋,嗯,脑袋很重要的。”
秦圣点点头,附和她:“的确很重要,但如果我真的需要两万块来治我的脑袋,估计也没法亲自给你打电话了。”
夏觞呵呵傻笑了一阵后问她:“你怎么一大清早撞成这样?还有,你为什么在这儿,这可快到郊区了。”
“这两天,我在这儿有些活。昨晚,我喝太多了,一大早醒来,刚站起来,就摔了。”在夏觞张嘴提问之前,秦圣抢先截住了她的话,“对,我喝醉是很少的事情,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夏觞,我想……我也快熬不住了。”
夏觞定定地望着秦圣。
“砚之,回家去了。她总要回去的,不是吗?所以,她回去了。一沐说,哥伦布也好,马可波罗也好,我真倒霉,居然在中学的时候学过这两个人的破事,所以我也知道,走得再远,也他妈的要回去的。”
(bp;秦圣说话的声音含混不清,但夏觞清楚地听见了展砚之做了什么,也第一次听见向来温和的秦圣说粗话。一个愤怒的火种落在她心里,慢慢地,暗暗地燃烧着。她把秦圣送回家,又发短信问了展砚之的去向。
……
展砚之冲着沈清石指指自己的手机,说:“夏觞发短信问我:你在哪?虽然短信不比电话那样有语气,可我还是觉得我将要第一次承受这孩子的坏脾气了。”
“为秦圣?”沈清石面无表情,眼睛盯着一堆资料,“和她有什么搭界?”
“夏觞!”
沈清石叫住了夏觞,她正像一头发现兔子的斗牛犬一样冲出停车场。
“宝贝儿,回家去。”沈清石走到夏觞面前,“不管你多么生气,别人的事情,总不可能照着你的意愿发展。”
夏觞垂着头,沈清石的目光落在她的颈动脉上,它在皮肤下凸起,随着心脏的剧烈搏动而跳跃不已。
停车场的出口处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急着开车出来的杨清尘探出脑袋,催促挡着他去路的夏觞和沈清石。沈清石拉着夏觞闪到一边,银色的宝马滑出几米,杨清尘又转过头,说:“别找砚之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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