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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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快要入睡的时候,听见顾长熙忽然问:“今天你有没有什么事?”

        我睁开眼,问:“今天星期几?”

        “星期天。”

        “哦,没有。”

        “好,那你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很快进入了睡眠。

        过了中午,情况变得糟糕起来。

        高烧不但没有退下来,反而还冒到了38°5,我觉得浑身发烫,心脏咚咚直跳,更要命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嘴里有一颗龋齿,不知为何,那颗牙齿也跟着痛起来,右边脸颊出现了轻微的浮肿。

        顾长熙要我张开嘴看看,我想着自己一上午起来也没有洗脸刷牙,死活不好意思开口,紧咬着牙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他又好笑又无奈,从靠椅上拿起我的衣服,丢给我:“穿好衣服,咱去医院。”

        我一听就想退缩,我从小就害怕医院,一闻到苏打水的味道就条件反射地屁股痛,我松了牙关和顾长熙打商量:“啊,可不可以不去,我吃消炎药就可以的。”

        顾长熙居高临下:“不行。”

        “我不喜欢医院。”我忍着痛嘟囔道。

        顾长熙略微无语地看着我:“多大的人了。赶紧起来。”说着就往外走去。

        我拽着衣服,坚持:“真的不用,吃药就好。”

        顾长熙走了两步,步子顿了一下,两秒钟后返身走过来,脸上是再正常不过的表情:“那我给你换衣服。”

        “不用、不用,”我立刻把头塞进被单里,“顾老师我马上就好。”

        顾长熙停在床边一尺的地方,淡淡道:“好,五分钟后我再进来。”

        真的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夸张,我对医院有一种恐慌。我曾经分析过这种恐慌的来源,一是因为小时候爱流鼻血,好几次在家止不住送到医院,医生用最粗鲁最原始的压迫止血法——往鼻子里硬塞棉条,直到不能再塞,整个鼻腔已出现了轻微变形才作罢,所以从小医院在我的印象中,除了苏打水的味道,还有浓浓的血腥味;再加上后来母亲在医院病逝,雪白的医生大褂、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总让我想起那晚冰冷的雨水和母亲苍白的脸庞,所以对于医院我已经产生了本能性的抗拒和排斥,顾长熙带着我走进医院的第一步,我的双腿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发软。

        顾长熙察觉到我落后几步,回来微微扶着我坐到绿色塑料座椅上:“你先等会儿,我去挂个号。”

        我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他将一个保温杯放在我身边,问:“要不要喝点热水?”

        我摇了摇头。

        他看了我一眼,起身离开。挂了号,先去看感冒。看诊的医生挺利索,刷刷龙飞凤舞地开单子,验了血,听了心肺,又让我“啊——啊——”翻着白眼张嘴检查扁桃和口腔,接着又刷刷开了几张单子,让我们转战口腔科。

        口腔科的医生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带着手套在我嘴里摸了一圈,又用器材检查了一下口腔,问了几个问题,我发着烧又牙疼得厉害,有气无力地“嗯嗯啊啊”了几句,她翻起眼皮瞅了瞅我,厚嘴一撇,侧身转向顾长熙:“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犯这种病?一般小孩才会由发烧引起牙痛,而且多半是爱吃甜食引起的。知道自己有龋齿,平时还非甜的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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