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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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刘所在广播里说,东北一个叫卓长仁的家伙,领着几个哥们儿劫持了一架飞机,跑到南朝鲜去了。我的心里直高兴:好啊,越乱越好,乱大了我这点破事儿就更不算什么了,兴许革命群众心一软,来它个上书什么的,就把我这等“小拾草”的给放了呢。

        跟刷锅的胡乱聊了七八天,感觉日子过得还不是那么枯燥。他老是给我讲带色儿的故事,大多是在收审所里听来的,最好玩儿的是“被吓跑犯”的故事。讲一位老光棍攒足了钱去一个暗娼家里“开斋”,人家一脱裤子,他吓了一跳,照人家那个吃饭家伙上就是一巴掌:娘的,我还以为这是个什么好玩意儿呢,原来是个瞎牛眼。气哼哼地刚要走,被一帮皮条客拖回来暴打一顿,稀里糊涂就被送到了收审所。

        下过几场雨,天气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我的屁股上长了好多痱子,一挠就出血。

        这几天被提了几次审,我终于也没能咬住牙,竹筒里的那点儿豆子倒得溜光,全然没了开始时候的劲头。革命先烈的豪迈气质此时此地在我这等鸟人身上踪影全无。这阵子,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算是个人呢,还是算那个裤裆里的“瞎牛眼”。

        第九天,我被提出去填了一张单子,就是正式搅我脑浆的那张纸——逮捕证。

        这下子清楚了,敢情我还真是个诈骗犯呢,不得不佩服老邱的眼力。

        夜幕又一次在不经意的时刻降临,我知道在温暖的春天里,每个夜晚都是美好的,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钟点,有人正在欢歌,有人正在哭泣,有人在欢场逍遥漫,有人在街头拥吻缠绵,而我孤独地蜷缩一隅,伸长舌头慢慢地舐鲜血淋漓的伤口……一些纷乱的镜头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那阵子,做梦几乎成了我生活中的主要内容。

        这天半夜,我在梦中变成了一条狗,“喀嚓喀嚓”地咬一根骨头。我的口水像硫酸,淌到哪儿,哪儿就嘶拉嘶拉地冒白烟。正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狗,门突然开了,梁所推着一个人进来了:“胡四,再给你添个‘家口’,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寻死。”

        我急了,忽地爬了起来:“梁所,能不能让他到别处去?这个号儿太小啦,两个人都够挤的。”

        梁所用烟袋锅把铁门敲得像打铁:“明天送你去大号,那边适合你反省问题。”

        一听去大号,我的心猛然抽了一下,感觉脸上全是忧伤,去了大号我是不是也要被“帮助”?

        刷锅的瞪着我说:“老胡别怕,去大号就去大号,想点儿轻快的就好了。”

        我听从了他的建议,使劲地想那些我曾经见过的美女,还真有效果——心抽得更厉害了。

        第三章爆炸犯1

        这位新朋友的脸耷拉得老长,冷不丁一看就像一头干了一天活儿又挨了主人打的驴。我想笑,将就这副尊荣,拉到街上,戴上嚼子,再在脖子上拴根绳子,没人敢说他不是驴,没准儿让马戏团的“星探”看见,拉去走穴,一下子就成动物明星了。

        这位叫驴朋友立在门边,昂首挺胸,冷眼打量着号子,看也不看我和刷锅的,“扑通!”把怀里的铺盖往地上一丢,仰天长啸:“我那娘哎,这就是监狱,难道这就是监狱?有什么呀!”

        好家伙,派头不是一般的牛啊,这个人彪悍得很!我瞟他一眼,没敢搭腔。

        叫驴朋友甩一下头,用力做了几个扩胸动作,仰面朝天,硬硬地呆住了:“你还别说,是这么个意思。”

        这么个意思是怎么个意思?我怀疑此人的脑子有什么毛病。

        沉闷中,刷锅的忽地站了起来:“蹲下!妈的,进到这个地方还没个规矩?”

        叫驴一愣,猛地把头转过来,眼睛瞪得像两只乒乓球:“班长,不是进来就不用蹲了吗?怎么还……”嘟囔着,还是磨磨蹭蹭地蹲下了。

        邱美香的表情凶悍绝伦。我顿时有点儿发傻:刷锅的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再看看叫驴朋友,傻乎乎地蹲在地下就像半截树墩。看来这家伙也是个雏儿,还真把老邱当成个人物了。

        “朋友,卖什么果木的?”刷锅的蹲在叫驴旁边,像个询问病人病情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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