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你可怜,四哥就陪你来两把。”
瘦猴子顺手拖过一块垫被子用的木粉板,“哗啦”一声把扑克倒在上面:“别废话,咱们怎么个输赢法?”
我估计他也没什么好东西让我赢,随口说:“随你的便,怎么来劲咱怎么玩儿。”
侯发章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兄弟,赢毛的,谁输了拔两根毛贴嘴唇上。”
老范凑过来,蔫不拉几地扫了侯发章一眼,笑道:“要不人家都叫你‘侯勃起’呢,干什么你都要联系上裤裆里的那玩意儿。”
侯发章摸着脑袋笑了:“勃起有什么不好?俺爹给俺起的名字好啊——侯发章,发胀不就是勃起了吗?证明咱有的是力气。”
“这位哥哥,我上没有多少毛儿,我输了你赞助我两根?”瘦猴子不满地冲侯发章翻了个眼皮。
“哟呵?哪里蹦出这么个虫儿来?跟我乍翅儿,你他妈什么玩意儿?”侯发章恼了,一拍床帮,“我还告诉你小孩儿,老子打劳改的时候你还在街上和尿泥玩儿呢,跟我耍嘴皮子?你还嫩了点儿!妈的,也不看看我是谁,你眼瘸?”
“好了好了,”我劝阻道,“别为这么点事儿伤了和气。师哥你说这到底算不算串号?”
“这算串什么号?你又没上他们组去,”侯发章余怒未消,红着脸骂道,“小孩儿,拔你毛那是瞧得起你,再瞎叨叨,爷爷我跺你的蛋子,信不信啊你?”
瘦猴子低下头来不再理他,一边分牌一边嘟囔:“跺就跺呗,俺怕你还不成吗?咱就是一个和尿泥的,咱别的什么也不会……老四快说怎么个输赢法?我等不及了。”
我也不理侯发章了,把腿一盘,笑道:“你是老大,我听你的。”
瘦猴子一愣,乐了:“赢烟的咱!谁输了给一根烟,还得叫声师傅——点上。”
我说:“你输了怎么办?你有烟吗?”
瘦猴子慢慢吞吞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旱烟,往床上一摆:“我要是输了,给你卷三个喇叭。”
“留着你自己卷着玩儿吧,”我现在已经脱离了旱烟阶层,不屑地说,“旱烟劲头大,我没那么大的烟瘾。这样,你输了让我朝你的脑袋上砸两拳,兄弟我想打个人解解闷儿。”
“行啊,打一拳算什么?就是九阴白骨爪我也不怕你,就怕你赢不了。”瘦猴子满怀信心地环顾四周,“伙计们帮我作证啊,他输烟我输脑袋!咦?那位‘勃起’先生哪儿去了?这伙计不会真去厕所拔鸟毛去了吧?”
老范在一旁笑了:“他哪里有什么毛儿可拔?兄弟你不知道,人家‘勃起’兄弟自从被判了个强奸罪就把毛全拔光了,这叫‘拔毛铭志’,意思是从此变成青龙不近女色啦。你没听说吗?经科学研究,哪个女人一沾青龙马上完蛋,比他奶奶的爱滋病还厉害。”
李勇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旁边,打个哈欠,插话道:“青龙操白虎,十年倒运气啊。”
大家刚笑了两声,门就被踢开了。卞新生站在门口厉声喝道:“胡四,谁让你串号的?”
我懵了:难道这还真的算是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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