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不是明摆着玩膘子嘛……”
尽管有些内疚,可是这些话我听了依然很不舒服:哦,合着以前我走后门从伙房里多打的饭都喂狗了?
我转身问那几个还在嘟嘟囔囔的伙计:“朋友,你们是不是说我多吃多占了?”
“没有啊。我们是在随便说说,你就是再能吃还能吃得了多少?没事儿,没事儿。”
“朋友,我可告诉你,在劳改队里胡说八道可是犯法的,诽谤罪你知道吧?”
“咳,老四你这是说了些什么话?谁敢诽谤你?都挺不容易的……”
“知道不容易就好,”老辛在旁边搭腔道,“你不容易胡四就容易了?他平常多给咱们要了多少饭回来?都给我夹闭着臭嘴,再乱叨叨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滚蛋!”
看看大家都回去了,我拽拽老辛的袖口说:“辛哥,晚上到我屋里来。”
老辛眉开眼笑地说:“谁不想多吃点儿好的?我跟你说啊,在这种地方你不能有一点儿怜悯之心,你一有了这种心肠就‘瞎’了,这是个弱点了,你可怜别人,别人不一定可怜你呀。不信你试试,等到你倒霉的时候,那些被你可怜过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话。看见刚才那帮家伙了吧?都他妈什么呀,农夫与蛇。迷汉翻身,亲爹不认啊,以后学着当孙子吧。”
老辛走了,宫小雷凑过来边扒拉着饭筐边问:“老辛跟你说什么呢,神秘兮兮的?”
心里烦闷,我推起饭车就走:“没说什么,他说他娘来月经了。”
天忽然阴了下来,天上看不见云彩,就像一张灰蒙蒙的大网罩在那里。
车间门口,侯发章正跟几个人在说着什么,不时往我这边瞄几下。
晚上,要好的几个哥们儿不约而同地来到我的屋里。我很有成就感。哈哈,小的们,我在罩着你们呢。
啃完了排骨,大家围成一堆闲聊。林武说:“老四总算是熬出头来了,没想到我林武临走之前还能跟着老四沾上几天光。”
宫小雷用指甲抠着牙缝,美滋滋地说:“就是,打劳改要的就是这一手,没本事的混个肚儿圆也就够本儿了……哎,林哥,你还差几天就走了?”
林武踌躇满志地说:“快了。”
我很羡慕他,想象着他沐浴在外面温暖的阳光里的样子,不禁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林子,出去以后你最想干点儿什么?”老辛抠着牙缝问林武。
“。”林武不容质疑地回答,随手“啪”地拍了一下床帮。
“操完了再干什么?”宫小雷鼓着腮帮子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