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然不问,侯景南不说。
隔阂透明横亘。
唯有触及夏家时,那隔阂便会显色。
夏然偶尔会回去,陪陆萍和夏爸爸吃饭。侯景南却是不肯去的。他偶尔会通过电话给夏宗礼问好,却不提及陪妻子回娘家。
陆萍有气,被夏宗礼压着,但禁不住在女儿跟前嚼舌根。
夏然不逼侯景南,陆萍却逼她。默然承受那永不宁息的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难听的责怪一斗一斗灌入耳,淡漠如她,也无法不难受。
错在陆萍的瞽言妄举,那却是爱女心切。
追根究底,错还是在于她自己——错估了事态发展,也没有好好隐瞒。
夏然便甘愿这样,被夹在中间。若是这般可随时间风化,翻过页卷息事宁人,再好不过。
山高皇帝远,孟建国禁止查那起轰动的走私案,一手遮天。本如火如荼开展缉私工作的缉私局,一夜之间自上而下封了口,案件压底。
无权无势薄弱的稽查科,翻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除了妥协明哲自保,再没有第二选择。
科室里没有人服气,大半个月的加班加点打成水漂。
侯景南将手中的文件扔到一边,靠着椅背舒了口气。
不服气又怎样,谁让你是只随意可碾死的蚂蚁。不忿又怎样,你还是得乖乖去处理这捏造出来的小案件。
侯景南是看懂了,那起走私案牵连甚大,足以撼动孟建国的冠冕。而孟建国交给他作为替换的案件,根本子虚乌有。
他只是想拖时间。拖到他可以移花接木暗度陈仓。
看清了,也只能当糊涂。
不和孟建国同阵线,想独善其身,那就远离是非之地,当个愚蠢不可点化之人。
奈何极度赏识他的孟局长,却是不肯任他游离圈外,夜夜命他同游莺红柳绿之地。那些在酒桌赢天下的领导层,红白黄一样不少,喝起来可以径直往嘴里倒。
孟领导从不会忽略侯科长,频繁而周到地敬酒。侯景南虚与委蛇,杯盏之间幸得吴关私下协助,往他杯里倒兑了水的酒。假若不然,他难有一次能正着身子走近家门。
灌酒之外,更是有美色当前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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