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侯科,你妻子倒了我一身酒,这家教不太好吧?”孟建国湿了半身不以为意,却不放过对侯景南的侮辱与打趣。
侯景南不应。
莫名其妙跑来受辱,夏然不愿再停留多一秒,转身离去。
出了那阴暗包厢,从门缝里还溢出腌臜的嘲笑声。
“这是夏书记的女儿?想不到啊,如此不识社交礼仪,缺乏教养……”
极度冰点的包厢里,吴关坐立难安,孟局和夏书记在他心里终极对抗,哪边都得罪不起。思前想后,终究忍不住假装喝道:“小侯,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追你老婆?”
侯景南这才缓缓抬起头,仿若刚回神,看着那满脸嗤笑的孟建国,眼底如泼了几层墨,深幽而黑暗。
孟建国让女人们给他按摩倒酒,斜眼对视回去,内里是明明白白的轻视。大手一挥,深表大度:“快去吧,侯科。娶了个如此矜贵的女人,可有得你受了啊!”
某个时刻的感觉太过似曾相识,总让我们恍惚是否梦中预见过。
夏然想起未结婚前某一次,她跟在侯景南身后,凝视他的背影,安静,为他而生淡淡的难过。
这一次,侯景南跟在她身后,沉寂,所思所想,又是什么呢。
可惜她不想知道。
只是相距两小步伐,原来竟是有那般的遥远。
到路口,夏然想拦车。
“我去开车,你等等。”身后传来的声音轻忽漂浮,却重重压在听者心头。
从第一次见面,夏然便被这把声音所蛊惑,磁性沉稳。
却不料内藏利刃。
最后是夏然开的车。侯景南眉眼间倦意夹着酒劲,她不甚放心。
不熟练,夏然开车不稳,一顿一顿地刹车前进。侯景南闭着眼靠在副驾座上,身子随着前倾,磕着头,却不睁眼。
他很累。
抑或是,一种逃避,一种思寻措辞的方式。
车厢音响没有开,空间里焗闷的,只有窒人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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