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虹姐拍拍胸口,还心有余悸。“还好你没去后山,不然要是遇到滑坡……”她身后地上还有受灾的病人,县民正把他们抬上担架。
佟止峰攥紧了夏然的手。夏然没反应,却是喃喃道:“滑坡?”
她有感觉到地面晃动,还以为是轻微的地震。县里也没有房屋倒塌的残颓样,便安了心。却不料,竟是后山山体滑坡。
夏然脸色煞白。
虹姐还在后怕:“刚才一看到滑坡,俺心都停了。要是你俩出了什么事,这该怎么办……”
夏然扒住佟止峰的手臂,眼睛怔怔望过四周。“郑裕呢?”
“什么?”虹姐没听清。
佟止峰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袭涌而来。
“郑裕呢?”夏然看着虹姐,睁圆的大眼让人心慌。“郑裕呢?郑医生呢?他可是到后山去摘草药了啊,他人呢?!”
谁也没见过夏然这般激动过。
众人一愣,本吵嚷的平地,瞬间死寂。
“郑医生,会不会也是,去了谁家?”虹姐不敢深想。
不。夏然摇头,她亲眼见到郑裕走去后山。那个中医痴迷,不摘一天药草,便不知可缓缓归矣。
“小然……”佟止峰轻唤,站在她身后拥着她。
夏然失了力气,有些站不稳。
她怕冷,却没觉得古福县的冬天会这般刺骨冰凉。
“阿峰……”夏然低唤。不知道为何而叫,可这时候的她,似乎只有唤这个名字,才能给她添一点点勇气。
“我在,我在,小然。”佟止峰更紧地拥住她,用脸颊去蹭她被冷风刮红的两腮。“我在这儿,我会一直在这,别怕,别难过。”
媒体总赶在警方之前。古福县山体滑坡次数并不少,以往鲜有这么大规模的媒体跟踪。
只因为这次,出了人命。
抢险警队到来,已是傍晚。埋在泥石流下半天,早已窒息。
世界上,奇迹并不肯随哀痛而来。
十点就漆黑一片的古福县,这一夜,却是百盏荧光,警用的大功率照射灯将半边黑夜衬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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