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红以为张然正在骂人,几秒后,才恍然大悟,暗暗感叹,好名字呀!
作者有话要说:
、流放
下车,古镇近在眼前,在朱一红的想象中,能当得起“古镇”两个字,朱一红首先想到了李安的《藏龙卧虎》,古色古香的青瓦,即便不是依山傍水,至少也有一条小溪从农户家门前绕过,青石板的踩踏声在小巷百转千回,油纸伞在这里随处可见。
然而,所谓现实产生幻灭大抵如此,眼前的风景让朱一红有一种被流放的凄清感。她现在只想用一首歌来表达自己的心情,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据朱一红冷静的分析,这个流放地之所以叫作“古镇”,仅仅是因为它的名字叫古镇,如同张然管她叫“猪”,仅仅是因为她的名字带“朱”。思及此,她很快释然。
离车站不远的地方刚好是租售自行车的商铺,自行车就是他们此行最主要的交通工具,腿脚麻利的先抢占到心仪的山地车,而腿脚最为麻利的张然却抢占了一辆破破烂烂的二八自行车,那神态那表情,亢奋得近乎癫狂。
朱一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认为张然就是武侠片里少林寺中扫地、做墩子的白胡子老头,要么是个高人,要么是个疯子。
“猪,你记得我们小时候坐这个车吗?你想坐杠上,我也想坐杠上,打得你死我活。”
有点印象,不过朱一红猛力摇头,“不记得,我只听我妈说你小时候经常打我,还放狗吓我……我从来都不还手。”
张然“哈哈”大笑两声,“你是不还手,你只会在我睡着以后把鞭炮放进我裤子里,直接毁我下半生。”
狗哥□□来,“难怪你不找女朋友!”
语毕,狗哥将朱一红拉到身旁,“我载侄女!”
张然不解,“她跟你又不熟,你别动什么歪心思,”越说越急,“我再说一遍,她还小,你少动你的花花肠子。”
狗哥想哭,“张然,我怎么觉得我在你心目中就是淫棍一根啊!更何况,不过就是没人愿意搭我车,只好委屈她了。”
张然看了看四下,每辆车旁分别站了一男一女,只有狗哥的车旁孤零零的就他一个。
朱一红适时解围,其实她明白,并不是没人愿意搭狗哥的车,这就是一个套,因为如果自己坐了狗哥的车,余下的就只有赵婷婉和张然,她不想看僵局持续,径直坐上狗哥的车,“也好,小叔的二八也太丑了。”
就好像有千斤石堆叠在她胸口,压得她喘过气,她却要努力保持微笑,“小叔,你快些!”
车队漫无目的的前行,骑了半个小时,朱一红与狗哥颇有一些相见恨晚之感,从《大话西游》聊到《罗马假日》,从赵本山聊到吕克贝松,凡是大俗大雅的东西,两个人均是如数家珍。
那些笼罩在头顶的灰黑阴霾因为这种相知而渐渐消散,要知道在寝室里,能广为流传的书籍杂志就只有《知音》,朱一红一度十分孤独。
狗哥的治愈能力无疑是强大的,直到中场休息进饭馆吃饭,两个人仍是滔滔不绝,“我始终认为《大话西游》里最能打动人心的台词不是那句‘一万年’云云,而是紫霞的那一句,‘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彩云来娶我。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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