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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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你!”来的是李胖子,老区跟后。

        我恋恋不舍地放下酒杯,点上一支烟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想叫小姐去请你们,今天我请客,你看,四副碗筷,林重庆呢?把他也叫来。”

        “这么贵的菜我们吃不起,老兄,最好别欺人太盛!”李胖子眼睛不离餐桌,好似那些菜是用他身上的肉做的。

        我笑道:“我是你们的客人,你们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呀,区老板,我欺负你了吗?”

        “这、这桌菜,我、我给你打七折,怎么样?”老区站在门外不敢进,看得出李胖子是叫来壮胆的。我挑这里点菜,就是看中他胆小,换林重庆和李胖子,好菜没上一定人先到。

        我吃下一块龙虾,认真地说:“我真的是诚心诚意请你们吃饭,不过,由你们买单。”

        “我警告你,敢不买单,我们打110!”李胖子气得满面通红。

        我摸出手机扔桌上:“好啊!我正想打110。”说完,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这时,外面喧哗四起,人声鼎沸,那些自恃身份的大款、白领们,有的也开始骂娘了。

        “停电?搞什么鬼,明明灯还亮,怎么空调停了?”

        “什么,等一等?你进来等给我看,里面简直是蒸笼。”

        “老板呢!叫老板来,他妈的再不来老子走人不买单了!”

        残余的冷气跑光了,包厢也好,大厅也好,变成了桑拿浴室,我最同情那些吃火锅的,人跟泡火锅里差不多。

        李胖子和老区飞快地在我眼前消失,十分钟后,又垂头丧气地出现在包厢外,还多了一个林重庆。他们再不来,我也热得快受不了了。

        “三位请坐。”我礼貌地起身相迎,又倒了三杯酒,“李老板,你先拨110再喝酒,我没意见。其实,我准备拨两个电话,一个给业主,另一个就是给110。”

        “慢来、慢来!哥子你高抬贵手。”林重庆想来抢我的手机,手到近处又不敢。

        我望李胖子说:“我算了一下,你们每个月平均偷电超过五千块,一年六万,你们做了三年,将近二十万。这个数目,够你哥仨进去蹲个几年的了。李老板,我听说劳改场那旮旯减肥效果最好。”

        三人半晌说不出话,老区像死鱼一样摊到椅子上,李胖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流的汗已湿透上衣。最后还是林重庆哀声叹气地说:“哥子,我三个有眼不识泰山,你划个道儿来,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狗逼急了会跳墙,人逼急了会拼命。我看差不多了,拿出取下的保险说:“好吧,看在大家同是大陆人的份上。把这个保险换了,我的房间没锁,里面有个闸刀控制你们的偷电线路,刚才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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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奇怪人们对第一次那么在乎,尤其男人,娶不到“原装”女人是奇耻大辱,站在镜子前,好像头上有顶“邮电帽”。这个第一次当然不是指第一次吃螃蟹,是女人的贞操。我相信贞操这个词,不是为了女人的第一次而设计的。然而,用上这个词代表女人的第一次,更能突出它的神圣、它的不可侵犯,甚至不惜让女人以死捍卫。当然了,也有某些女人为体面地交出贞操而结婚,目的是得到彻底的解放。有趣的是,作为男人的第一次,绝对与贞操无关,看重的角度大大不同,似乎将第一次献给老婆以外的女人,更值得标榜。所谓只有处女无价,没有没处男值钱。较真地讲,不关大男子主义的事,错在上帝。女人再怎么说也有块阵地可坚守,而男人真正的第一次非常凄惨,往往交付给朦胧的春梦。以至于,仿效女人,需要一个对象来结束虚假的第一次。

        说起来,我记不清第一次的对象是什么模样了?那一晚,头一回喝醉酒,表面豪爽,清醒后只记得四只乳房,一张脸都没有印象。我从不刻意去牢记第一次,偶尔念到,因为那是我表演生涯的处女作,被迫附带回味。

        “喂,山哥,等一下!”

        我刚下晚自修经过学校大门,自行车车没停,右脚像狗撒尿一样向大门的守卫做了一次下车的动作,脚尖点地,重新坐上座包。玉米子从街边闪出,拦住我的去路,

        “是你!有什么事?”我刹死自行车,一脚撑地。

        我们工厂子弟讲普通话,与怀城本地子弟是有区别的。除了比我小的厂子弟,直呼我为山哥的,不是我亲近的同学,就是有求于我的人。玉米子算不上我可以撒尿泡饭的死党,这小子跟我同桌过一学期,应该属于后者。我的脾性是,只要不为难,很少拒绝助人,这也是我没机会打架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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