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吧?够了就起来!”她推开愣住的他,“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以后不要来了。”她从钱夹里取出一沓钱给他。摔门离去,忘了要离开的其实应该是对方。
之洲看着床上的一叠钞票,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想念她,想的快疯了,为什么做的却是伤害她的事情,而她回应的一点都不比他逊色。她再也不是那个在他背后浅浅笑着的纪七夕。
你比我清楚还要我说明白
而走出自己楼层的七夕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破了的睡衣,十月的夜晚多少是冷的,她抱住肩,觉得一阵瑟缩的寒意,终于反应过来,离开的人应该是对方。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去。有什么不能面对的?不过是一个旧情人,多少金融大鳄都见了,还能怕一个曾经和自己耳鬓厮磨的男人?门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因为主人的愤怒而大开着。而那个男人,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依然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在光影里显得格外瘦削。她迟疑着走进去,走到他身边,颤抖着伸出手,抱过他的头在胸前,她第一次见到男人流眼泪,她对他从来都狠不下心的,那些虚张声势的凶狠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强势,三年来,有哪一秒她是不想他的?。而他看着去而复返的她,心底的希望如同潮湿的雾气,轻轻的氤氲了满眼。
两个人都没再说什么,他们曾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的意图,语言说不清的问题,身体可以说得清。
那个写《小王子》的男人说,语言是误会的源泉,他是多么了解人心啊。
比起以前她瘦了很多,但该胖的地方一点都没瘦。他饶有兴趣的端详着睡着的她,眉梢的疤还在,那是大二那年意外留下的。很淡的褐色,但在她过于白皙的皮肤上还是很明显,却不难看,倒像是特意烙上的记号。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眉毛。眼光扫到处是她精致的锁骨,七夕的锁骨特别突出,看着他忍不住去抚摸那凹凸,她脖子上挂了条链子,一条样式很简单的链子,垂到胸前,他小心的拿出链子,看到下面的吊坠,心跳一下子乱了一拍。
他喜欢她睡着的样子,无害,没有任何攻击力。
就在刚才她还抱着他的头,眼泪一滴滴掉下来,说着对不起。现在又蜷缩成一个婴儿模样,不晓得为什么她睡着时一定要抱着东西,玩偶也好,枕头被子的一角也好,一定要抱着什么。他把她抱的近了些,她很快就像藤蔓一样缠上他。
他觉得心里那个洞一点点被填满。他想问她,这三年你好不好?你为什么离开我?他想起那个金发碧眼的家伙,心里一阵难过。真的是前途比我还重要吗?我那时想打电话告诉你,我们结婚吧,立刻马上,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就算叔叔要做什么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而她开口就说了出国,说压力太大了,说要他找别人。于是他就真的找别人了。可现在她回来了,他才知道,他还是有灵魂的。只是,他们要怎么继续?他们还能继续吗?
“丢钱了以后才想着,为什么没有买那个红色条纹的包包?为什么没有买那件很贵但是很适合自己的毛衣?为什么没有尽情的去玩?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失去,为什么不快乐一点失去?七夕,我把他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我现在真正一无所有,没亲人没爱人,就只有你,可是我要你有什么用啊?你又不能拿来亲吻拿来拥抱拿来上床拿来爱。”钟爱坐在那里,习惯性的抱着七夕那个机器猫抱枕。
“我可以拿来抱的。”已经习惯了钟爱抒情的叙述,七夕只是闷闷的回答。
“你太瘦了,抱着硌手。”钟爱不屑的说。
“我说你也太现实了吧?这样子说我对你一点用都没有啊?”七夕委屈的说。
“也不能这么说,你可以请我吃饭。”钟爱丢下机器猫跑到七夕跟前,拉着她,深情的说。
“我呸!”七夕撇撇嘴。
“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七夕问钟爱。她和骆明铎拗了这么多年,看的七夕都累了。
“不然能怎么样,他本来提前回来要给我惊喜,结果看到我和别人搂搂抱抱的回去,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你和谁搂搂抱抱啊?”七夕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哎呀,哪有,我那时应酬喝醉了,同事送我回去,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才知道他回来过。”
“那你去解释啊!”七夕吃着梅子说。
“解释个屁啊,他要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我要他做什么。我那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你和人搂搂抱抱?你那是什么工作啊?”七夕不屑的插话。看着情绪低落的女伴又不忍心的问,“那你到底想怎样?一方面在这纠结他不要你了纠结的要死,一方面骄傲的神气活现的不肯去解释。没见过你这么欠抽的。”
“七夕,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之前我有处的还不错的室友,她很好,当时她男友追她费了好大劲,他们在一起三年,后来因为工作分居两地。有一天我那位室友打电话给我,说她怀孕了,但是男友怀疑她有过别的男人,和别人上过床,她隔着电话哭,哭的委屈又压抑。她说原来我在他心中就是这个样子。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个样子。更可笑的是在他质疑她一个月后他结婚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不知道遇到这样的男人该怎么办?他在那场情爱里也许一直都是自卑的,自卑到把对方的忠诚度也怀疑了。他不相信她对他的爱,换而言之他不相信他居然能得到那么富饶的爱,又或者那是他不想负责任的借口。如果是那样,这样的男人只能用卑劣来形容。不管是他的性格缺陷还是道德缺陷,我想这样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幸福。而女人这样爱一场,身心俱疲,自然元气大伤。”
“骆明铎是个好男人,最适合你的人。这么多年来你和别人分分合合,他呢,他各地的跑,身边始终没有人。像他那样的男人,多少女人自己贴过来,他对你呢,你自己说!”七夕没有接她的话茬,说着自己想的,“还有,你到底丢了多少钱啊?”
“基本上全丢了,手机、钱夹都没了。银行卡可以重新办,身份证怎么办啊?”
“不是吧?你身份证和银行卡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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