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宾说:“你是太善良,也把自己想得太凶恶无耻了……”
莫言说:“我也觉得自己总是心太软了,没有几百万在身上,就觉得自己没有当老板的这个权力,更别说请人了——怕欠了人家的工资。我这次要开那个工作室,完全是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冲着你来的。不过,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想服务人民,把自己这一生贡献出去,让人民知道这世上有我这样的一个人。”
李宾说:“你说的我全都明白——可是,没有女的真的不行。男人不会找男人诉苦——因为他要面子。他会觉得怎么我们同是男的,你这小子就可以混出个人样来,我反倒要向你诉苦求你为我排忧解难了,这个他不会干;如遇到女的就不同了——除了别有用心的那部分男人外,所有的男人都会向女人诉苦,因为女人的身上天生就有一股母性,都会让男人以为她就是自己的母亲,都会以为她有为自己排忧解难的义务……这个你懂吧?”
莫言说:“我懂——就是要请几个女的来当母亲,来吸引男顾客为男顾客排忧解难;我们来当父亲,来为女顾客排忧解难。这个我真的懂——我小时候就常找我母亲来诉心事……”
李宾说:“我就说了嘛,你挺聪明的——这女的不请真的不行。”
莫言说:“可是,请谁啊?我也说了,我的心太软了……”
李宾说:“我知道——我早想过了,你看叶子楣和杜可可怎样?”
莫言说:“你说请她俩?”
李宾说:“我看她俩挺不错的。”
莫言说:“可是——她俩会干吗?”
李宾说:“会,一定会——她俩连骗老人退休金的事都干了,这个怎么会不干?”
莫言说:“好,那你去跟她俩说。”
李宾说:“——这个……我想你去说比较好。”
莫言:“……”
李宾说:“我觉得叶子楣对你挺有意思的,所以你去对她俩说,成功率会比较高一点。”
莫言说:“——你不是说她俩一定会答应的吗,谁去说还不都是一样?”
李宾说:“可也得要提防一下那个‘万一’啊,万一她俩想干又想不干的正犹豫着呢,这你去就大有用处了——至少就算她俩真的不想干,也不会立刻的拒绝你。这我们就有时间再给她俩做思想工作,让她俩最终的答应我们了。”
莫言说:“——这还是不行。叶子楣虽然对我不错,但杜可可对我挺凶……”
李宾说:“这不奇怪,女人都是这样——这怎么说呢,是妒忌。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好朋友找到了一个好男人,而自己没有——而更痛苦的是,她自己的条件比她的那个朋友都好。这样她就会心里不平衡,就会努力的来搞破坏,恨不得她的那个好朋友把那个男人给杀了。杜可可对你凶,是因为她妒忌叶子楣,妒忌你对叶子楣好——说不准她心底里面很是喜欢你呢?”
莫言说:“我有这么大的的魅力吗?”
李宾说:“别把自己给看贬了。”
莫言说:“想不到你的思想还挺有深度的。”
李宾说:“哈,这不是我‘吹’,我平时没事就喜欢想这个——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想当一个思想家,把那些人们想不开弄得人们要去跳楼要去当尼姑当和尚的问题一个一个的想通想透,然后再写一本书,把我这一生思考的结晶全部写进书里面,日后有谁想不开要去自杀什么的了,就找我的站
我本善良(7)
莫言说:“好,想得真好,想了我不敢想的——我真是庆幸交上了你这么一个朋友。日后你流芳百世了,后人也会顺便的带上我一笔,说谁谁那个叫莫言的是伟大的思想家李宾的朋友,那我也风光了——恭喜恭喜啊。”
李宾说:“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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