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温柔地将珊珊放在床上,仔细地替她脱掉外套,换上软厚的珊瑚绒睡衣。
大抵这是他第一次在这张床上脱女人的衣服,却不带一丝欲念吧。
也许我不该再对他抱有那么深的成见。
然而还没等我感叹完毕,他说的一番话,又令我膛目结舌。
他一边替珊珊盖被子,一边长舒口气,“珊珊这两天住我家,晚上出疹子的时候,我吓坏了,以为是我哪个女伴不干净,过了脏病给她。你知道,小孩子比大人敏感······”
他说的坦然,毫不避忌,倒弄得我一脸骇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只觉得这男人荒唐的离谱,那一分好感,则像滴上热锅的水珠,呲的一声,不见了。
过了两日,珊珊的病情稳定下来。
莫运年特地请了假,在家陪珊珊,寸步不离。
因脸上水泡奇痒难受,她屡屡忍不住想动手挠,双手被绑成木乃伊状也丝毫制止不了。
莫运年就随时拿着止痒软膏在旁候命,只要珊珊一动手,他便飞扑而上。
珊珊是个鬼精灵,她知道莫运年特别纵容她,便更加恃宠而骄,竟屡屡以此要挟,“如果,你请我吃焦糖布丁,我便不挠!”又或是“我的芭比想要一条花裙子。”“睡觉时,要讲三个故事,唱两首歌。”
然而莫运年都一一答应,毫不犹豫,仿佛只要珊珊不动手挠脸上的水痘,让他肝脑涂地都可以。
我在一旁看得唏嘘不已。
世间万物,真是一物降一物。
不知多少女人想降服这个男人,甚至有人不惜以命相搏。
没想到,他的克星竟是这个小女孩。
而远在英国的汪子晴仿佛一早就知道答案,所以只每天一通电话,丝毫也不担心。
这日,春光特别明媚,只把白花花的柏油马路照得似一面镜子。
我在公司楼下欣赏一株早樱,粉白的花苞鼓鼓的,迫不及待要绽于微寒的风中。
生命那样短且美,随时有可能夭折。
然而——
谁也不能阻止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