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谁也不能阻止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温旭生约我见面,说有重要的事情与我商谈。
我皱着眉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好似我同他已经不再有交集,便一口回绝了。然后,他竟锲而不舍,不断打过来,我不胜其烦终于答应他,明晚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我才想起,如今我和温旭生见面,已经不在同以往,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遂打电话通知了晋州。他倒是大方,爽快地说:“吃顿贵的,争取把他从你这里拿走的钱全都吃回来。”
我笑,“如果这样,你可得到消化科替我先挂个急诊。”
然后,我装作无意闲聊,半试探,半通知地说给唐美妍:“不知温旭生明晚约我何事?”
唐美妍显然已经被打过预防针,“我不清楚,可能是你们房子有些手续,没有交接清楚。”
“你出席吗?”我故意问她。
她沉默片刻,神情居然有点怨怼,“他说,你们谈财产分割的问题,我最好不要参加。”
我诧异,我同温旭生早就人财两清,有什么可谈的?
但我不方便同她细说,只得敷衍道:“嗯,分手的两人谈财产,是比较恶形恶状,万一大打出手误伤了你就不好了。”
唐美妍听我这样说,仿佛心头一宽,反过来安慰我,“旭生不是这种人。”
呀——
温旭生不是这种人?什么人才是?
当初他当胸捅我一刀,趁我悲痛欲绝之际,将全部钱财都划归到自己那一边时,我便知这个人的精明与自私,是早已深入骨髓的。
隔天下班,他来公司楼下等我。
黄昏暮暖,特别安静,夹着春风袭上身,仿佛天地都柔情万端。
我轻轻叹口气,这样柔靡的日色下,实在不适合一对已经了却尘缘的男女再续前话。
不知为何,我忽然很想晋州。
想在这薄薄春意中,与他一道煮茶论道,谈天说地。
尤其当他握住我的手,指尖的温度与这春的气息,再契合不过。
当温旭生在车里轻轻按喇叭,我踌躇片刻,还是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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