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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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些日子的“单车,畅聊,打骂,谈心”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并不是虚构的。就像一场梦,极尽欢乐和不测。

        “倒霉蛋,你现在还好吗?”董菀对着夜空道,那是李尧说的,有心事就对天空说,语言化作了风,就能吹到对方的心里,供对方呼吸。

        望着夜空,突然想到那晚的夜行。董菀不知道自己怎么竟突然这般的儿女私情的矫情起来了……

        那天回到养老所,董菀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其实说到行李不过是只有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和李尧托宫玺买的这件穿在身上的连衣裙,出门前才熨烫得平平整整,现在却有些泥巴灰尘的覆盖在上面,褶皱不堪。

        手臂上的疼痛现在才开始弥漫,董菀便拿出李尧给自己拿来的云南白药粉,撒在上面,瞬间巨大的疼痛感弥漫开来,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夜风不解风情地席卷了细沙进来,刮伤了少女的眼睑,瞬间泪如雨下。

        人最奇怪的是见不得眼泪,忍住不哭吧,也可以忍住。但要是落下丁点儿的泪星,整个人瞬间就能崩溃。

        哭就哭吧,反正没人看见,董菀便坐在床头一个人嘤嘤地哭了起来,然后是放声大哭,但是又怕惊扰了早睡的老人,便拿着枕头捂着嘴。

        呼吸不畅,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每一次抽泣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疼。

        记得刚来这里的第三天,自己的脚板愈发肿得厉害了,甚至没法下地行走。别人来叫吃饭,也都推脱掉了,饿得慌了又不好意思让人家送到房间来。是李尧察觉了,偷偷趁着众人不注意溜到自己的房间里,塞给自己两个馒头,又去单手端来盐水盆子,用盐水给自己清理脚底的伤口。

        “你肩胛上有伤啊……”董菀错愕不已。

        “没事儿,我们干革*命的,还怕这一丁点儿的小疼小痛了不成?!再说了,成天反正也是躺在病床上歇着,不如活络活络,这样促进血液循环,以免骨头生锈了。”李尧贫嘴道,不由分说地就把董菀的脚给抓到了盆悬空上,轻轻用手试了试水温,然后又拿着棉花球,蘸着水润洗着。

        从来没见他这么多话过,可能是为了安抚董菀吧,全程都是有说有笑的,跟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冰块儿脸、即便是笑也是嘲讽的笑的李尧判若两人。

        记得宫玺打趣时还说过,谁要是让尧子笑了,那便是尧子在乎的人,董菀觉得自己是吗?才不是呢。

        “你疼了便咬着馒头不要做声儿啊!现在是消毒阶段,待会儿擦药的时候就老疼了,你可得悠着点儿。巨疼就咬枕头,待会儿就好!”李尧打趣道。

        董菀可不服气的人,立马抱来了枕头,放在怀里:“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剽窃我的创意。我正有此举呢!”说完董菀抱着枕头得意洋洋,突然脚板传来一阵炽热灼痛感。

        云~南~白~药~,董菀叫苦不迭,不过正所谓良药苦口,老娘我忍!

        那天李尧真的非常的细心,董菀从上至下才看清楚他的头发很硬,虽然浅,但是仍旧像小刺猬一样,根根针刺指向天空,那么桀骜不驯,跟李尧的个性真的很像。

        记得当时李尧突然说了句:“看来我得娶你了!”可把董菀吓得不轻,但是随即李尧又补充道,“古时候看到女子的脚就要娶这个女子。”

        幸亏当时李尧只是玩笑之言,并且是低着头说的,因此看不到董菀满脸的窘迫,不过董菀知道自己的心里却是隐隐有些小欢欣的。

        李尧却并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只是沉默着小心翼翼地帮董菀擦着脚底,只看到他头顶上的浅头发根根分明,却也柔软,怎么看都是他的本性,无限的桀骜,又有些柔情。

        故事回到那天晚上,李尧的桀骜不驯同样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董菀收拾好行李,离开养老所准备回舅妈家的那个晚上,李尧直接就默许同意了。他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董菀把仅有的一件衣服装进塑料口袋里,其实,董菀本来心想着把身上李尧的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但是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仍旧希望保留了这一件唯一的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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