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拉了把靠背椅在她前面缓缓坐下,伸出纤长的手指几乎点到小鸭的额头,声音严肃而尖刻,满腹的愤怒终于火山一样爆发,“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丫头,出去和人鬼混到半夜才回来,成何体统?今天我代表秦杨正式命令你,天亮之前必须搬出这个房子,你不配做我秦家的儿媳妇,听明白了吗?”
小鸭愣愣的仰起下颌,莫名的看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秦妈妈几秒,最后把目光落到秦杨的脸上。秦杨知道妈妈早对小鸭不满,今天小鸭的行为实在过分,他也实在被这个做事毫无分寸的臭丫头气坏了,真想狠狠的将她惩罚一记,让她长长教训。脸背过去,无视小鸭投过来的求助电波。心说,忍一忍,让她吃点苦头,以后脾气会收敛点。
“你走不走?还要我动手吗?”秦妈妈板着脸嚣张气焰十足。
小鸭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咬牙站了起来,冷笑一声,“不麻烦您老大驾,我走的了——秦杨,我去卧室收拾几件衣服总可以吧?”
秦杨背着身子还是一言未发。
小鸭想笑,是愤怒到极点的那种笑,口口声声照顾自己一辈子,整日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的男人在哪里?
小鸭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从卧室出来,顿住脚步,“我已经收拾好了,你们母子俩还要检查一遍吗?”
秦杨与母亲都未说话。
旁边一直看热闹的朱越洋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想想小鸭深更半夜的也没什么地方去,此时出去说不定真会出点什么意外,比如碰上色狼土匪什么的。念在租居一场的情分上,上前阻拦,“小鸭,别走了。阿姨是长辈说你几句,你就听着。睡一觉,等阿姨明天早上消了气自然就没事了。你哪能这样不懂事呢?别走了——”他执意要拦下小鸭,死死揪住行李箱的拉杆。
“我不懂事,我配不上人家儿子,更不配做人家儿媳妇,人家赶我我再不走,也太不要脸了,你闪开——”
“要走也要等到明天再走!”
“你松手——”
朱越洋毕竟是男人,力气比小鸭大,小鸭抢不过去行李箱,气的脸色紫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疯了一样咆哮道:“朱越洋,你放手!”
小鸭眼睛内爆发出一种可怕的凶光,牙齿咬的嘎嘎响。意思好像是你再不松手,可别怪我嘴不容情。
朱越洋知道,小鸭什么有辱斯文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何况是在自己手背上咬上一口。
秦杨还在旁边傻愣着,见小鸭真的要走,本想阻拦,再看看老妈阴沉似水的老脸,不知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朱越洋抬脚踹在了秦杨膝窝处,暗骂傻愣着干啥,你的心肝宝贝要走,再不行动日后可别怪哥们没有提醒你。
秦杨表演的倒也真切,冷不防受了秦杨一脚,身子一软,顺势跪在小鸭面前,双臂紧紧抱住小鸭的腿,鼻子一酸眼泪如雨点落下,“老婆,别走——你走了,我也就不活了——哇哇——”音调拉的还挺长。
朱越洋心里这个气,刚才你稳当的跟一座山似的,害我着急上火半天,原来也就这点出息。走,我还是一边凉快去吧,好戏这才刚刚开锣。
最气的还是秦妈妈刚才儿子的坦然自若,她还神气了一阵,没想到瞬间风向就转了。她把椅子的扶手拍的啪啪直响,扯着嗓门训斥:“秦杨,你还是我儿子不?今天咱娘俩要把话说清楚,是她是你娘,还是我是你娘?”
秦杨用胳膊擦了把鼻涕,有点犯晕,“她是我娘还是你是我娘?到底谁是我娘?”自言自语着,又破涕为笑。
平息的甜蜜
“娘,当然你是我娘了,咱们是血脉相连的。呵呵……你岁数大了大脑记忆力衰退,还是怀疑我出生时抱错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问?”身子跪在地上,双臂依旧紧紧缠住小鸭的双腿不放。
“杨杨,既然你是娘的儿子,今天就听娘一句话,不要再要这个女人了,她不是个好东西,家务事没有一样在行,吃喝嫖赌样样行,你绿帽子都飞上月球了,娘怎忍心看你受这个委屈。和她吹了,娘给你在老家找个比她漂亮的,比她会过日子,懂得体贴你的。好吗?儿子。”秦妈妈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成了一个委曲求全的母亲,她可怜巴巴的等待着儿子的回答。
小鸭拧动着双腿,手掌不停拍打秦杨的肩膀,“放开我,放开我,我再也不要和你再一起了,你只爱你的妈妈,从来没有真心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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